那日侯爷罚了世子爷二十鞭,世子爷背上的伤才养了几天哪,听月朗说,世子爷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今日先是主动邀了韩公子一道在酒楼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回了侯府,刚回屋躺下没多久,便又一言不发地出了门,还命他不许跟着。
这下好了,也不晓得世子爷在哪待了半宿,带着一身的寒气回来,竟还咳嗽上了,背上的伤还要不要好了?
裴源行单手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哑声道:“不必喊大夫过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风清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虽满心不愿,也只得应下了。
自家主子性子有多倔,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不敢再多劝什么,跟在裴源行的身侧进了书房。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便听见裴源行又咳了几下,也不知在外头吹了多久的冷风,貂皮斗篷上的雪皆化成了水,湿哒哒的一片,格外狼狈。
进了屋里,风清赶忙捧着一件干净的衣裳过来,道:“世子爷,您赶紧把这干衣裳给换上吧,若是着了凉便不好了。”
裴源行任由风清服侍着脱下他身上的湿斗篷,跳跃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一贯阴鸷冷肃的眉眼竟不自觉地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风清没心思理会这些,心里着急得很,就怕自家主子冻着了。
大概是心急手脚不利落了,隐隐就听到了一声皮肉撕扯的声音,他心知不妙,动作一顿,凑近了一看,才发现裴源行后背上的伤口又裂开来了。
前几日,侯爷得知了世子爷和少夫人和离一事,气得将世子爷喊去他书房好生责罚了一顿。
风清有些鄙夷地撇了撇嘴。
侯爷哪是真在乎世子爷,不过是觉得丢了侯府的颜面,怕外头的人在背后对侯府指指点点,认定侯府对不住救命恩人吗。
世子爷倒是个有担当的,半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咬着牙受下二十鞭。
侯爷下手真狠,扬言要鞭打世子爷二十鞭,还真眼睁睁地瞧着世子爷受了罚,那王寒也没半点恻隐之心,每一鞭都下了狠手。
风清端来一盆热水,绞了块帕子细心地替他擦洗伤口:“世子爷,这背上的伤口都裂开来了,真不要小的去喊个大夫过来?”
裴源行摆了摆手:“无妨,一会儿替我上点膏药,养个几日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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