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之余,他却没有放手之意:“有或没有,要搜了才知道。”
“黄炳忠,前方带路。”
万般无奈之下,炳忠只得硬着头皮走在了前面。
话落,常有宁便抬起右手,快速挥下。
随行而来的钦察监属吏立刻沿着廊道,直奔炳忠的卧房而去。
馆娘对陆喻衿微微点头致意后,两人也尾随而去。
站在门口的炳忠,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到处乱翻。
因过分担心,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床上的枕头上。
陆喻衿发觉常有宁开始注意他的眼睛,便及时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的炳忠,这才回头看向了陆喻衿。
“反正你也没藏,他们搜完就没事了。”
笑着宽慰的同时,陆喻衿也暗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炳忠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便强迫了自己冷静下来,定神不再慌乱。
正说时,属吏搜查床铺的同时,将枕头随手丢到了地上,没再管它,而将侧重点放在了被褥下的床板。
见此情形,炳忠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番搜查过后,属吏陆续回到了常有宁的面前禀报。
结果是一致的。
什么都没有发现。
常有宁不甘心,无意间看到了丢到地上的枕头,便迈步上前将枕头捡了起来。
一瞬间,炳忠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只见常有宁双手用力一扯,枕头裂成两段,其中的棉絮漫天飞舞。
但也只有棉絮而已。
炳忠万万没有想到,枕头之中竟然什么都没有。
明明就在里面。
一无所获的常有宁,满是懊恼的将手中棉絮倾倒一空的枕套丢掉地上。
正当他因郭灿所给这封检举信而恼羞成怒之际,他的耳畔忽然想起了郭灿临走之间给自己的嘱咐。
要小心黄炳忠身旁那个新来的女侍,她不简单。
如醍醐灌顶的他,回头盯向了陆喻衿。
“这位看起来眼生啊,是新来的女侍?”
“正是。”
祝贻芝察觉到他眼光有异样,便站出来打发道:“既然常前所并没有搜到您想要的东西,此事是否可以就此作罢,眼看天渐黑了,我们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不差这一会儿。”
常有宁道:“方才这位姑娘明里暗里都在帮他说话,可能是同党也说不定,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就将他们的清白证明到底吧。”
情形突变,常有宁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这令陆喻衿万万没有想到。
“可是。。。”
“本官手中有检举信,凭此可以搜查的不仅仅是当事人黄炳忠,还有任何可能是同伙的人。”
不等祝贻芝反对,常有宁快步逼近陆喻衿面前:“姑娘,你说你是自己带路引我们过去,还是我们一间间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