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头捏着鼻子,哼哼唧唧,他正拿着瓶瓶罐罐挨个瞧,其中不少字都认识。
“金枪大力丸,干啥用的?”
……
……
阿蟹钻进林中,刚脱裤子露出两片腚,一声怒喝吓得他瞬间站起:
“你小子往哪里蹲!”
原来草丛里趴着一条大活人,蒙面的黑布被扯下,露出蜈蚣似的刀疤丑脸。
胸口的衣服裂开狰狞口子,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你你你你……”
阿蟹夹紧双腿,涌上来的屎意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再喊一巴掌拍死你!”
刀疤大汉语气很凶,可说话颇为费劲,像一口破烂布袋,进气少出气多。
“差点拉老子脑袋上,没死在高手剑下,反倒被你一泡屎埋了,传出去,真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阿蟹两只手提着裤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人瞅着绝非善类。
“真他娘倒霉,某家就凑个热闹,人影还未看清,就擦着一道剑气,差点被开膛破肚。”
刀疤大汉骂骂咧咧,招呼道:
“小子,往你左手走一百步,那里有个被一剑腰斩的倒霉鬼,你看有没有金疮药、生肌膏之类。”
阿蟹缓缓地挪步后退:
“前辈,我不认字。”
刀疤大汉嘶嘶喘气:
“别跑,你帮某家一次,你要什么,都可以得到!钱财?女人?想不想扬名立万?富甲一方?”
阿蟹摇摇头:
“这些我都不要,我只是个养马的奴仆。”
他听丁家的老马夫讲过,横财伴随横祸,这片林中血流成河,必定发生过大事。
看刀疤大汉的穿着打扮,好像被自己和虾头捞起的刺客。
这种人,绝不能救。
若非害怕被一巴掌拍死,阿蟹保准拔腿就跑。
“也是,你面黄肌瘦,气血贫瘠,不像好吃好喝养出来的大户子弟。某家可以传授你武功……”
刀疤大汉继续利诱。
“武功!”
阿蟹眼睛似乎一亮,问道:
“前辈能教我什么?”
果然是乡下小子。
刀疤大汉冷哂一声,艰难吐气道:
“开碑裂石的铁臂拳,游墙飞掠的草上飞,足够你受用了。”
阿蟹又像瞬间没了兴致:
“这些东西,黑河县的武馆也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