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并没有好起来,她的父亲还是死了,她的仇也没报。
医护人员把冰柜拉了出来,问她是否要看?
她动了动唇,最终嘴巴里还是发不出声音。
医护人员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会去多问些什么,悄悄的退了出去。
仅剩她一人的太平间里,发着寒气。她的手僵持在半空许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掀开了白布,父亲一世体面,却以这种惨烈的姿态离开这个世界。
后来她几乎是狼狈的逃离了太平间,躲进了楼梯间。
警察交给她一个小袋子,说是苏父的遗物。
一把钥匙,一根雪茄,一枚打火机。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梁秘书,见到的只有一地血腥。
他走的匆忙,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来。
苏予予鬼使神差的用打火机点燃了雪茄,她不会抽烟,甚至很讨厌烟味。
烟雾缭绕间,她呛了几口,咳得她心肝疼。
她来的匆忙,来不及换掉身上的婚纱。
要不是身上的婚纱提醒她,她都差点忘记今天可是她的大喜之日,命运再一次给她开了个玩笑。
不知过了多久,楼梯间的门咣当一声推开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这会至亲死了,你也知道痛了吗?我以为你应该足够冷血。
盛洐渊,你少他妈站在道德的高点指责我!
她腥红了眼睛,颤抖着声音说道: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了几分,又看到了几分?你要是当真爱惨了宋心仪,那你就娶她啊!你何必在奶奶面前演戏!
他神色冷冽,脸上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导我该怎么做,你也别在这里觉得自己委屈。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委屈,我只是觉得自己瞎了眼!说我是侩子手的同时,也想想你盛洐渊手里可曾干净?
你脾气该改改了,没有人会永远惯着你。
他的话像导火线,瞬间点燃她心口里的那股火气,火球不受控制的在她胸口疯狂乱窜。
她一把把披在肩膀上的西装外套扯下来,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滚滚滚!盛洐渊你给我滚!
她暴走的模样对盛洐渊没有掀起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