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电风扇。”
“老是搞这些封建迷信。”桑洛嘟囔了一句,奶奶晚上明明都舍不得开电风扇。
奶奶耳背,没有听到。
话虽如此,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去学校之前,桑洛还是去窗台瞄了一眼。
隔了一夜,碗里盛着的缝衣针锈得很厉害,针头和针尾的暗红色已经洇开了。
去学校的路上,她把这事儿和盛珂讲了一遍。
盛珂照例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他的目光扫过两边墙面上绿油油的爬山虎,转头问桑洛,“你昨天睡得好吗?”
“昨天?睡得挺好。”
“那说明没被吓到。”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小时候家里经常帮我叫魂。”
盛珂小时候体弱,没少被拉过去参加各种什么叫魂祈福的法事。
“你相信?”
“我不相信。”
“那你还跟我说。”
“我觉得人有魂,但一根针就能把人的魂喊回来?是不是太简单了一些?原理是什么?”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
“老师会知道吗?”
两人还真的在课间时间拦住老师问到了答案。
老师说,那是金属碰到水和氧气之后氧化的效果。
果然是这样,没意思。桑洛安心的同时又有点儿淡淡的失望。
“你还想什么呢?”等老师离开,盛珂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发愣的桑洛。
“没。”桑洛摇了摇头。
中午到家之后,她又去窗台上看了一眼,发现水碗已经被挪走了。
“奶奶,窗台上的水碗呢?”
“已经倒掉了。”
“里面的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