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琴认真看着这条公告,舒了一口气,最近几天警察还是找到她,需要她提供案发时的相关线索和情况了解,蔡小琴避无可避,主动配合,后来周顺山的夫人还是找到了她。
刚开始那个女人打量她半天,嘴唇蠕动,好像在说:“真的不是她啊,死老头子怎么想的,会对这样的下手。”
蔡小琴不懂她说的“她”是谁,但她听得出来,对方就被侵害人是她而埋怨其周顺山不会选对象。
周顺山夫人拿出一笔钱,要买她的嘴。
蔡小琴问:“凭什么?就因为你们有钱?我就该受到侵犯?”
周夫人也对她不客气,把用在罂宁身上的那套套过来用在她身上,学校劝退,让她人尽皆知等。
蔡小琴恨恨地看着她,但想到罂宁说的,这件事只有她自己能救自己,既然走到这步了,再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她拿出罂宁寄给自己的小本本,上面罗列的能使周顺山加重判刑的情形,一个个念出来说给周夫人听。
对面的老女人脸色一下就变了。
蔡小琴冷笑:“穷学生什么都没有,所以要搞死一个人,一定会做足努力,法条上有让他坐十年牢的刑罚,而法官减刑的情形中关于受害人是否谅解这个前提条件,我就觉得你们可能拿不到。”
她笑着说出最后几个字,感到特别畅快,过去的一两个月,她每天待在租来的一间小房间内,窗帘盖得死死的,就怕见到光,那几天没有人安慰她,也没人有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不敢说,不敢见人,不敢出门,甚至不敢见光的日子,像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害怕和恐惧每时每刻侵蚀着她。
这种滋味她们这些有钱人怎么会懂呢?
拿着钞票高高在上的操控别人,应该没想到有天自己也会落下神坛,跌进万丈悬崖吧。
蔡小琴确实笑了出来,她的笑声在周夫人听来格外刺耳,她攥紧拳头,把钱包揪出一道道印痕,但面上自顾一派镇定。
她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们?”
蔡小琴终于挺起胸膛,抬起头,打量对面的女人。
中年发福,尽管拍了很多粉,但仍掩不住眼袋和黑青,憔悴的眼神里不掩傲慢。
“地狱有没有火海我不知道,但人间的审判,我会让你们一个不落的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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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学校在这天夜里无声无息地撤回了公告栏里对罂宁的处分决定。
经受这么多天校园冷暴力的当事人对此特别不屑,从看清学校的立场和嘴脸后,她就只想着混个文凭顺利毕业,关于这所学校带来的所有荣誉和归属感都消失殆尽。
不会尽力保护学生的学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教书育人的孵化园,是帮助坏人逼退受害者的爪牙,是资本的触手。
学校的奖可以退,荣誉可以撤,但钱她不会给,周顺山打在奖学金基金池里的,凭什么要她退?无端顶锅,白受这么多罪了?
不过现在不拘于校园小范围的讨论案件,主流媒体上也在报道相关事件,很多网友群情激奋讨伐畜生周顺山,也有多多少少受学校骚操作影响,认为案件和罂宁有关联的人涌到她的账号下发帖、私信或者评论。
问的最多的就是:
“真的是你吗?”
“那个老东西这么丑,姐姐呜呜呜你受苦了。”
“长这么漂亮应该被不少男人骑吧?”
“平时看你拍的照片就觉得是个不安分的,自己露给别人看,还怪人强女干?怕不是钱没到位。”
“没谈妥?收费多少,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