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宁客气地将人送走,然后收拾东西去找蔡小琴。
人迹稀少的咖啡厅里,两个女生两两对峙。
“你报警为什么用我的名义。”
蔡小琴淡漠地看她一眼:“你不是要帮我的吗?”
“我说的帮助,是提供外在的物质或者其他帮助,不是代替你成为当事人。”
罂宁情绪不佳,有些生硬的解释道。
“我不需要其他,只要这件事绳之以法。”
“那你也不能张冠李戴,这样警方不会找到证据指控他的!”
蔡小琴可笑地看着她:“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不帮我指控他也不奇怪。”
面对蔡小琴这样的态度,罂宁头一次有些后悔递过去那张名片。
“你是不是遭受侵犯后,看谁都像坏人?”
“至少也没谁是个纯粹的好人。”
“……”
话讲到这就没意思了,她摆弄下手机,跟蔡小琴说:“能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你一样讨厌人渣,你可以去走司法,但我不会牵扯其中。”
蔡小琴抬眸,“那你能怎么帮我?别说把他给你的钱转给我。”
听到这话,罂宁翘上二郎腿,她无所谓道:“我从来没有拿过你的钱,我有的,是我应得的。”
人人都觉得她拿这笔钱来路不正,下意识忽略她为此付出的努力。
“你知道你前男友,啊不,那个垃圾为什么没拿到视频吗?”
“为什么?”
“因为在他赶过去前,那段监控就已经被周顺山(校董名字)派人剪辑掉了。”
不等蔡小琴回应,她继续道:“学校合作的物业是周家其中的一个产业,他作为校董又是老板,命令物业连夜销毁证据有什么不可能,钱列那个东西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哼。”
蔡小琴没想到她受害的全过程,会被人全程看到,本来毫无波动的眼睛隐隐续起泪水。
“所以,他见死不救。那你呢?”
作为知情人,罂宁不仅从周顺山手里捞到不小的数额,还准确地找到她。
“你起到什么作用?”她说。
罂宁点了根烟,抽上第一口后才说:“我?悄悄把视频偷出来了,以为你当时就会报警,等了好多天,结果你拿了一笔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不是她冷血无情,是这个女孩放弃了救自己的计划。
事情过了一个月后才把事情捅了出来,奖学金事件是否属实,她是不是跟校董达成背后协议暗箱操作获奖,源头是从她这里丢出来的引子。
“可是蔡小琴,你其实没想过报警吧?毕竟这件事威胁到的不止是他,还有你,你的名誉。在你眼中亏吃了就算了,以后换个城市改头换面一切都可以重来,对吗?”
连声的质问让对面女孩手足无措,她含着眼泪摇头,“不是的,当时……我被□□后,我男朋友不要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啜泣声断断续续。
“那个魔鬼,他强[]暴我,我当时身体开始流血,很害怕孩子会出事,然后他给了我一笔钱,我才去的医院。”
罂宁:“结果还是没保住对吗?”
蔡小琴点头。
“那你现在报警什么意思?”
“我想报复,我不甘心。”
“一个月后,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发生过这件事。”罂宁拧着眉对对面的人说。
蔡小琴才说:“我有,那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