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诸君安是被一阵作呕的反应唤醒的,她没看到张名铮,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张名铮?”
厨房门第一时间被拉开,张名铮拿着锅铲笑意融融:“醒了。”
比晨曦还要温柔,诸君安心口忍不住砰砰地跳,可她刚要回应,新的作呕反应又起,她捂着嘴冲向卫生间,蹲在坑前干呕又吐不出什么。
“怎么了?”张名铮扔了锅铲追在她后面,很担心:“着凉了?”
诸君安自己心下也有些奇怪的不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站起来尝试解释:“可能是昨天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张名铮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异常。看到她将手托在肚子下,又问她:“是肚子不舒服?”
“没有。”她急忙收了手,生怕他发现一样,看着他的眼睛俏皮笑道,“就是有点饿了。”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真的没有。”她回答得信誓旦旦,然后看向灶台,“好香,你煮了什么?”
有点转移话题的意思,但没等张名铮回答,她眼睛一亮,挤到他身前,惊喜地说:“真的是酸萝卜,什么时候腌的?”
张名铮见她一副馋猫样不假,稍微放了心,笑着说:“刚腌的,可能还不够入味。”
很莫名的,他早上起来洗漱好以后准备煮早餐,看到萝卜时突然冒出个想法,她喜欢吃酸萝卜,于是他就开工了,将萝卜切成薄片状,洒点盐,再加半个小红椒,倒上醋颠一下,等面煮好了做佐食也不错。
“我先尝一块。”诸君安喜滋滋探出两根手指。
被张名铮适时抓住,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空腹吃不好,你先洗漱,喝碗热水。”
诸君安老老实实去洗漱。
张名铮煮好早餐端上桌,摆上碗筷,然后整了整床上的毛巾,诸君安还没忙完,他就又去阳台给她收衣服。她的衣服裤子都干了,但内衣杯罩摸着不够干。昨晚吹风机是他坚持买的,就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发生。
诸君安洗漱好了出来拿衣服,一进房就看到他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拿着她的内衣在那吹,神情专注认真,吹完一个杯罩又吹另一个。
她脸上发烫,问干了没,他就又捏了捏那层颇厚的海绵,没再捏出水渍,回干了,递给她。
目光在相交的一瞬,红脸对红脸。
吃早餐的时候,张名铮把桌子搬到床前,他坐椅子,诸君安坐床边。
诸君安没有骗他,是真的饿了,胃口很好,就着一盘酸萝卜津津有味地吃了两大碗面。张名铮还给他们各煎了一个鸡蛋,她都给吃得干干净净。
“够不够?还有。”张名铮笑着问她。
“够了,饱了。”她两只手轻揉着肚皮打了个饱嗝。
张名铮就笑着把最后的半碗面吃了。
诸君安看着他那明晃晃的笑,脸上渐渐有些发红:“张名铮,你笑什么?”
又忍不住解释:“我平时没吃这么多的,今天饿了才吃得多的。”
张名铮急忙收起笑,认真地说:“不是,你太瘦了,就该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