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同事们又聊了会,四点半的时候走路回家去洗澡。
快到住处时,他远远地看见有几个人蹲在楼下一颗树下。
那几个人不时朝各个方向观望,像在找什么。
四人中有一人戴着顶草帽,鼻梁上架着墨镜。
张丞宇不紧不慢向单元楼走来,离那几个人越来越近。
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嘴动动似乎在说什么,另外三个男子齐刷刷看向张丞宇。
张丞宇不认为他们是在看他,回身朝身后看看,有几个路人,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边走边关注着那几个男子。
那些人发现张丞宇看向他们这边慌忙低头看地上。
张丞宇走到树下,原来几个人摆着塑料棋盘在下象棋。
他停住脚步看了眼棋盘,黑方双车二卒,红方车马炮四兵,还有其他一些残子。
不由说道:“旗鼓相当。”
三个人抬头仔细望着他,只有戴草帽的男子把头低得很低,张丞宇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孔。
那三个人略带恶意看着张丞宇,张丞宇以为他们不同意自己的看法。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有个人拿凶恶的目光瞪张丞宇。
“关你屁事,观棋不语真君子不知道?”
张丞宇冷笑声就走。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那人继续朝张丞宇嚷道。
张丞宇回头看那人,只见那个戴草帽的低头拉一拉怼他的那个人。
说话的那人才又低下头看棋盘。
张丞宇觉得犯不着与他们起口角快走几步进了电梯。
上了楼,他三下五除二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
泡了一杯菊花绿茶,靠沙发上抽烟。
昨天晚上白运鹏说若文撕碎的东西可能是照片。
联想到若文晚上打车来公司楼下找他,她那个担忧的样子,她问的那些问题都非无缘无故。
莫非她看到了景震昆所拍的照片中一张,然后撕碎它。
想到这里,张丞宇扔了烟头跑到阳台翻那个柜子。
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扒拉开,他找出了装那些照片的信封。
打开信封把照片倒在阳台地上。
哎呀,确实是少了一张,好像是一张她挣扎着被景震昆搂抱的照片。
张丞宇一张一张捡起来仔细看,又一张一张摆在地上看。
少的就是那张照片。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少了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