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运鹏没搭理葛秋芳,两个人相安无事。
王若文回了屋,坐椅子上发呆。
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照片一定出自景震昆之手,但景震昆在王若文心里已经是面目狰狞的恶魔形象。
王若文开始后悔为什么会认识景震昆这个无耻恶棍,以至于现在被这个纨绔浪子无休无止纠缠。
难道韦红霞这个挡箭牌已经无法阻止景震昆的疯狂行为了吗?
王若文想到这里不寒而战。
张丞宇会不会有针锋相对的过激举动?
依他那样暴躁心急的性子未必会轻易放过景震昆。
可是,昨晚上到后来,他的情绪好了很多,完全不像被激怒后要与景震昆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他会不会为了我们长久的平平安安而对景震昆那恶毒行径有所释怀呢?
也许,他戴了一副无所谓的面具,假装放下了心中的愤怒与介怀,却正在暗暗策划报复行动。
但愿他不要莽撞不要冲动不要做傻事!
他看到这张照片却隐忍不来问我,也许他猜到我是被景震昆威逼去医院看他,猜到我是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拍下照片。
他会原谅我吗?
我轻易信了景震昆被他陷害作弄,丞宇会不会觉得我傻?
此刻,王若文又气又恨又急又怕又担心,头贴着背后的墙,闭上眼痛苦且无助。
这些胡思乱想折磨着她。
她觉得自己是一只浑身沾满泥巴的小蚂蚁怎么也爬不出黏糊糊湿漉漉的烂泥潭。
她在泥潭中使劲挣扎却无法抽出腿爬出那怕小小一步。
这种感觉使她喘不上气,她来到阳台呼吸新鲜空气。
天已经大亮,高天艳阳消融了部分冷意。
空中飞过几只白色的鸽子啾啾鸣叫。
一切依然生机无限。
她深呼了几口气回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放了一盒烟,竟神经质地拿出一支点燃。
想象着张丞宇抽烟的样子,她大口抽了一口却被呛得连连咳嗽,无奈把烟掐灭。
“若文,学上抽烟了?”
王若文抬头一看是白运鹏。
“没有,我胡闹而已。”
“今天我们还去找李教授。”
白运鹏说着去了洗手间,王若文回了卧室。
经过刚才这番思索,她有些累,躺到床上。
想着眼前还是工作的事要紧,张丞宇既没问照片的事,又何必自个捅这个马蜂窝呢?
兴许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反正照片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