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几欲自轻自贱,以至于无地自容信心全失。
他不禁自问:倘使自己一样富足阔绰,还会有这些自卑还会这样脆弱吗?
他甚至不敢离开李小姐的公司,不敢远离李小姐,远离若文最痛恨最难以接受的女人。
在太原那家日化公司上班时,他的月工资也就几百块钱。
来了李小姐的公司,他的工资近乎增长了五至十倍。
这样的工资水平在北燕也算是中上层水平,比之一些外资企业员工1000-2000美元的月薪也低不了多少。
仗着丰厚稳定的收入,他才敢大着胆子借高利贷买房。
如果现在离开李小姐的公司,又找不到高收入且稳定的工作,他就不得不断供,甚至需要转按揭卖掉房子来还各种借款。
人才市场他去转了几个地方,一般性的销售工作工资水平在一二千左右,且不稳定。
他想去做房地产销售苦于没有门路。
好不容易有一家愿意接纳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却是景震昆的公司。
断又断不得,舍又舍不得,离又离不开。
景震昆是个恶心的苍蝇,闻明是个无赖的蚊子,尚二狗是个凶恶的狗腿子。
李小姐又似捏着自己的七寸,自己如橡皮泥样被她随意拿捏随意揉搓。
他拿出照片仔细看,王若文脸上分明是被景震昆突袭后奋力挣扎和痛苦拒绝的表情。
张丞宇认认真真翻看了每一张照片,若文都是这样的神情。
她一定是被骗去然后被景震昆突然袭击,然后被早就预谋好的另外一人在暗中拍下这些无耻的照片。
太可恶!
拍照片的是谁呢?
尚二狗,或者景震昆身边的人,那个招聘自己的顾睁?
这些人都有可能。
他庆幸自己没有兴冲冲质问若文这些照片的来由,不然会错怪她,让她伤心难过。
想到这里,张丞宇打算撕掉这些照片。
又一想,不能毁掉景震昆这些作恶的证据。
景震昆,尚二狗,还有其他作弄若文和我的人,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还有闻明,这笔帐一定要跟你们算。
张丞宇把照片装进信封,想着把信封找个谁也找不到地方藏好。
躺在床上,他还在想第二天上午去那家快消公司应聘兼职。
反复想着这些事,张丞宇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景震昆当天没有出院,下午去拔牙根的时候,他的血压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