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送一盏汤,明日我来吟首诗,各出手段,争奇斗艳。
在这种乌烟瘴气的情况下,谢氏这个被圣上亲口由侧妃贬为庶妃,且母家也受了牵连的人,自然日子好过不到哪里去。
“谢庶妃当年虽然不算无辜,但事情的罪因大半让她扛了,她也是可怜。”
谁都知道,当年谢氏不过是听命办事罢了。
可如今公仪穆好端端做着自己的成亲王,倒是谢氏,从嫁过去便没有一天好日子。
好好的谢氏千金,金尊玉贵长大的清流贵女,如今却要自己去铺子裁衣,可见日子落魄成了何等程度。
这未免有些太过不公了。
“她是可怜,但你当真以为,谢氏是全无手段之人吗?她糟了多少难,自然是要一桩桩一件件都还回来的。成亲王府,这辈子都别想有儿啼之声了。”
当初,谢氏可是得过管家权的。
谢氏从小接受的便是正统的主母教育,对于管家之事自然是信手拈来。
虽然管了不过几个月,但也足够她安插进足够的人手。
公仪穆越是苛待她,她的恨意就越深。
恨意到了一定程度,便成了燎原之火,足以将公仪穆彻底焚了。
郑木槿神色一凛,显然听出了时苒的言外之意。
她这些时日,对时苒的手段已经是十足敬佩。
但如今,又更添了一重敬畏。
成亲王府的事,她都能件件了如指掌,可见手腕和能力,都非常人能及。
她此刻,更是格外庆幸,当初她和耀仪都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没有囿于宅院的勾心斗角之中,反而为自己争了一条新的路和活法。
时苒抬眸,命人往香炉里又加了些琼华春盈,伴随香料的轻声焚烧之音,清幽的香气在屋内扩散开来。
周耀仪笑道。
“到底是皇后娘娘疼惜荣侧妃,这琼华春盈如此名贵,除了皇后宫中,怕是尽数都在这里了。”
时苒淡然一笑。
“说到宫中,听闻近些日子,陛下的身体不太好了。”
一提起陛下,周耀仪和郑木槿的神色也都严肃了起来。
陛下的身子,如今怕是前朝后宫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了。
最让公仪穆紧张的是,公仪朔已有一子一女,虽然说不上子嗣繁茂,但好歹是有了。
可自己,直到如今都未有一子半女。
正妃也好,侧妃也罢,甚至那一堆的庶妃和侍妾,都未曾有个子嗣之喜了。
当年周氏有孕,还是用的药怀上的。
这不免让公仪朔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私下不光他的妻妾各个汤药不离口,便是他自己也偷偷找太医和民间圣手瞧过,但都是未有见效。
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子,还有什么资格夺嫡?!
这由不得公仪穆不焦急。
公仪穆的态度,自然会影响到他后宅妃妾的心态。
如今,成亲王府的后宅可谓乱成一团。
今日你送一盏汤,明日我来吟首诗,各出手段,争奇斗艳。
在这种乌烟瘴气的情况下,谢氏这个被圣上亲口由侧妃贬为庶妃,且母家也受了牵连的人,自然日子好过不到哪里去。
“谢庶妃当年虽然不算无辜,但事情的罪因大半让她扛了,她也是可怜。”
谁都知道,当年谢氏不过是听命办事罢了。
可如今公仪穆好端端做着自己的成亲王,倒是谢氏,从嫁过去便没有一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