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说我不想回去她把工作给我,以后多照顾那个傻子,凭什么啊!我养着一帮吃闲饭的,我还得养个傻子!”
朝阳心里恨,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是个傻子,恨给妹妹带来灭顶之灾,恨自己自视清高,恨自己享受家里庇佑却又不屑一顾的样子,估计很可笑。
“呵。”朝阳轻笑起身,椅子没发出声音,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趁的孙芬更像个疯子。
孙芬看她像个贵公子似的,从来对自己都是不冷不热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上前就想撕碎这张脸。
公安看人发疯,连忙上来制止,朝阳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像是没事,心性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公安解决事情非常快,因为朝歌恢复了生命体征,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孙芬的判决便轻很多,十年有期徒刑,下放到最苦寒之地接受再教育,赔偿朝歌医药费及疗养费三百元。
孙芬当然拿不出来这么多,但是她家能拿出来啊,孙芬过得不好重男轻女思想太严重,把女儿当奴隶,但是俩人都是双职工,给儿子当宝,这些年攒的老婆本不少。
警察找到外省的孙家去,孙家便骂着要跟孙芬决裂,但是经一吓唬,怕工作没了,全家跟着改造便咬牙拿了,这更不能跟孙芬解除关系了,改造就十年,十年以后这钱得她还。
朝歌家第六天就拿到了医药费,公安也只能做到这些。
第七□□歌就有要苏醒的意识,谁承想尖叫过后便晕过去了,一时之间朝家人兵荒马乱。
医生被朝阳连拉再拽的跑过来,仔细检查过后吐出掉着的一口气跟老爷子讨论起病情。
“朝老,您看过了吗?”
朝老爷子摇头,他不敢看。
“您看看吧,这丫头已经有意识了,估计快醒了,突然尖叫可能是昏迷疼痛感不明显,其他只能醒了再看,若果是压迫神经只能二次手术,也只能请首都的脑科权威来看了。”
朝老爷子看过便也放心,知道现在也是竭尽所能了,就是首都来也就这样了,可怜自己都孙女儿了。
登时老爷子看二孙子更是不顺眼:“朝阳,别回去了去找你二叔吧。”
朝阳心里不是滋味,还想等着妹妹醒,但是又怕妹妹醒了不想看见自己又怕舍不得便不犹豫道:“是爷爷。”
朝阳没什么行李,家人都在医院,拎着回来时候的包袱,不再带书本笔记衬衫西裤这些外物,写了一封发往大河村给大队长的信,塞了钱,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想必不说他也知道了。
信主要让他把自己都东西打包送到运输队,让运输队的车带到云城,到时候自己父亲就接收了。
一个人踏上前往南方军区的路格外萧瑟,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方向,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能醒。
朝歌记忆融合过后,这些天在外飘荡,灵魂的疲惫好像有了宣泄的出口便沉沉睡去。
朝家人直到听见小姑娘打起了小呼噜这才破涕微笑。
怕小姑娘醒来再不熟悉的环境害怕,一家子更是不敢懈怠。
老两口睡空闲的一张病床,朝父拿张草席打地铺,朝母给女儿摇扇子驱赶蚊子,累了便让男人换自己。
早上的太阳有些晃眼,朝阳想喊小艾关床帘,但是头上的痛痒,身上插管子的难受让朝歌想起来自己活过来了,在七零年十五周岁的朝歌身体里醒来。
睁开眼,光线刺的人难受,适应过后就看精壮的男人坐在木凳上埋头搭着床睡着。
朝歌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跟别的父亲不同,对于这个女儿,朝父的溺爱都刻在了骨子里。
在运输队工作,去往全国各地经常不在家,回来都会带一大堆用的好玩的跟吃的,足够吃到他下回跑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