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会这么傻,编也得把我的个人经历编的励志点。”
进了校门之后,江殊负责签署各类文件和验收天文馆以及宿舍楼。
凌舜因为学生年代成绩优异,又被保送过,被学校安排着和成绩好的学生单独交流。
说是传授给学弟学妹们一些学习经验。
学习经验这种事儿,很难传授。
其实就是坐在一间教室里,大家随意唠唠嗑。
“听说当初江先生去环游世界做义工,是真的吗?”
“是啊。主要是做特殊教育,有的地方特别不安定,还在打仗。他还和我说他挨过好几次槍,回来的时候有的弹片都长在皮肉里,通过手术才取出来。”
“对了凌先生,您今年多大了?”
“我?按周岁算,今年四十整。”凌舜回答道。
“哇!真的假的?”
“我爸今年也四十,看起来比凌先生年长的多!”
凌舜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真的啊。”
又闲聊了一会儿,这些学生才被老师叫回教室上课。
凌舜把教室里凌乱的桌椅摆摆好,刚没掏出手机,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咳嗽。
夏日的阳光有点刺眼,可落在面容上,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不少,凌舜抬头,正好看见了江殊,日光散在肩头,半个身子落在阴影里。
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你什么时候来的?”凌舜走向他。
江殊没直接说话,只是把手上的信封递了过去。
“干嘛?”凌舜笑着接过,拆开。
经过时间的打磨,江殊当年那种狗爬一样的字体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一行行行云流水的字迹。
‘大概是二十三年前,当时雪后初霁,世间万物都是沉寂的素色。只有穿着旧校服,小心翼翼站在我家门口的少年带着点色彩,当时我就想,要把这点色彩捧在心尖上,好好疼一辈子。’
字很短两行,写的也潦草,很明显是临时赶出来的。
凌舜低头看着,有些不太好意思,耳垂都有些泛红,情不自禁笑了出来,“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喜欢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来的路上看见小情侣在递情书。”江殊说完之后,朝凌舜走近了两步,挑了张课桌,坐了上去,“那个学生接过情书之后,两个人就偷偷接吻了。”
江殊说完之后,转头看向凌舜。
明明好好对视着。
不知那一秒出了问题,突然就拥吻在了一起。
渐渐地,凌舜坐在了桌子上,江殊则是站了起来。
吻了不知道多久,两个人才稍微分开了一些。
单薄淡色的唇上,因为沾染水迹,变得红润光泽。
“哥哥。”江殊依旧是没从凌舜唇边起来,“你知不知道,当年毕业典礼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件事儿。”
“什,什么?”
“想让哥哥穿着西装皮鞋,在教室里……”
江殊故意没说完,突然拽起凌舜的脚踝,往他自己身上引。
熨烫好的西裤,一下就多了几分褶皱,江殊低声请求道,“哥哥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