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從這一刻起,卓幽不再是他的了。
「宛宛想做的事本王都會盡我所能幫她完成,爭這個位子是,與顧寒周旋亦是,若然周旋不成,與他一戰又何妨。」
「當真?」
「要不要本王發誓?」
「也不是不行……」
啪—
奏摺飛出去,卓幽跑了……
皇宮,甘泉宮。
溫若萱坐在貴妃椅上,腕間有道裂口,鮮血蜿蜒滴落,裝了足足大半碗。
旁邊,秋晴看著心疼,可翁懷松沒開口她亦不敢說話。
終於!
「這些夠用了,辛苦娘娘。」翁懷松為溫若萱止血時命李輿把那碗血端下去。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翁懷松,溫若萱一時心疼,「翁老別誤會,本宮在公堂上說的那番話只是想拖延時間,案子的事本宮與溫宛自有思量,解藥的成分並沒有在我們考量之內。」
翁懷松沒說話,自顧用繃帶替溫若萱包紮。
見其不語,溫若萱又道,「翁老……」
「宸貴妃只管按照你的計劃做事。」翁懷松包紮好傷口之後站起身,「老夫這邊,亦會盡力。」
待翁杯松離開,秋晴急忙湊過來,心疼不已,「娘娘還好吧?」
溫若萱點頭,「無礙,翁老這幾日休息可好?」
「聽宮裡人說,翁老一夜沒睡。」
溫若萱忽然覺得胸口堵的難受,「辛苦他了。」
「奴婢覺得翁老這麼做,多半也是因為與老侯爺的交情。」
「不管因為什麼,本宮都記下這份恩情。」
溫若萱忽然想到一件事,「吳嬤嬤那邊還沒有消息?」
秋晴正要稟報這件事,「回娘娘,奴婢剛從外面回來,那繡坊關門了。」
溫若萱微怔,秋晴越發著急,「奴婢不敢貿然派人去找,怕打草驚蛇再驚動鳳儀殿那邊的人,可也擔心吳嬤嬤萬一離開皇城,我們再找就難了!」
溫若萱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眼底微暗,「不用找。」
「可知道當年真相的人,或許只有吳嬤嬤,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秋晴不甘心。
溫若萱輕輕吁出一口氣,「她會出現的。」
「為什麼?」
「本宮不是叫你查了那個繡娘麼。」
「桃花?」
「沒錯。」溫若萱想喝茶,伸手時腕間隱隱作痛。
秋晴心領神會,將茶杯端起來送到溫若萱手裡,「你別忘了,桃花的父母死於那場瘟疫。」
「的確。」秋晴查的明明白白,「可這跟慕夫人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太廟那晚溫若萱險些喪命,彌留之際她腦子裡忽然衝出一念,只是那時她已經沒有時間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