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瞬涌,她顫抖著走向昏迷不醒的姑姑。
而此時,洛沁已經餵給溫若萱解藥,轉爾走到顧蓉身邊。
她看向翁懷松,「我希望你別再動心思。」
「彼此彼此。」翁懷松餵給顧蓉解藥後站起身,頭也不回走向花拂柳。
洛沁則看向彩碧。
彩碧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與洛沁一起架起顧蓉,離開太廟。
看著昏迷不醒的溫若萱,溫宛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出聲,「姑姑怎麼樣?」
翁懷松為其把脈,白眉終於舒展,「有的救。」
聽到這句話,不止溫宛,花拂柳亦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將昏迷中的溫若萱橫抱時被秋晴攔下來,「你這樣會害娘娘說不清楚!」
花拂柳這才反應過來,不得已將溫若萱放下。
「我來。」溫宛扶過溫若萱,與秋晴一起攙其走出太廟。
身後,翁懷松看了眼花拂柳,「那毒藥你自己偷的?」
花拂柳沒有反駁,「她死,我死。」
翁懷松狠狠吁出一口氣,「就差一步。」
是呵,就差一步……
御書房裡,蕭桓宇沒有等來母后無恙的消息,倒是把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人給等來了。
已過戌時,殿內燈火如晝。
蕭桓宇震驚看向毫無預兆出現在他面前的蕭臣,一時竟忘了言語。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尷尬又詭異的氣氛,蕭桓宇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姿態去面對這聲問候。
他用低頭掩飾眼底慌張,憤怒,甚至是仇恨。
他所有的算計在蕭臣出現的一刻宣告失敗。
又或者……
「七弟這是從哪裡回來?」
蕭桓宇強迫自己鎮定,抬頭時微微笑道,「快坐。」
看著眼前的蕭桓宇,蕭臣平靜目光里透出一股威嚴跟冰冷,「本王從哪裡回來,太子不知?」
「你這問的什麼話,我如何會知?」蕭桓宇故意拉近距離,也儘量保持輕鬆。
然而他還是露出破綻了。
他的手,緊張的死死攥著龍案上的奏摺,骨節都泛白。
蕭臣不想與之周旋,並沒有任何意義,「本王回皇城時聽說天降諸多異象,連欽天監都昏迷不醒,如此看,登基大典不能如期舉行了。」
蕭桓宇震驚於蕭臣的直白,連委婉徵求一下他的意見都沒有。
這是準備撕破臉麼?
「本太子倒以為沒什麼大礙,國不可一日無君,登基大典之事……」
「明日不宜。」連日趕路,蕭臣滿身風塵,唯有那雙眼,漆黑深邃,堅如磐石。
蕭桓宇猛然起身,眼中暴出磅礴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