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是城建执法支队的一个中队长,工地项目经理为他为什么要封工地,他回答说是上级安排的。
项目经理问支队领导,他们也没有给一个明确的回答。
工人们去城建局要求给一个答复,这个要求再合理不过,到现在我也没听到那边的答复。”
张久妹说:“纪检委那边的意思,你先做工人的工作,让他们离开城建局的大门旁,几百人堵在那里影响确实不好。”
周胜利说:“张部长是我的老领导,我对你讲实话,纪检委的这个做法不地道。我如果做通了工人的工作,他们离开了城建局门旁,那么这次事件铁定了是我怂恿的,所以这个工作我不做。”
张久妹想了想说:“你也是从公安机关过来的,你们双方这方面的心眼都不少,谁也掉不到对方的坑里。
按照你的想法就这样靠下去,一直靠到城建局沉不住气,取消对工地的封控?”
周胜利说:“现在城建局长最难受,他作不了决定,不改变决定工人又不撤,只有这样僵持着。
除了城建局长外,其次难受的就是我。”
“你说最难受的是城建局长我相信,但你说除了他以外就是你我不理解。”
从眼神看,张久妹真不是装的。
周胜利说:“几百个人围在城建局门口,市民都知道是城建局刁难房产公司,但没有人想到高高在上的王副省長是幕后指使。他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他不着急。
城建局门口每天都这个样,确实有损于政府的形象。他在省级领导层散布工人围在城建局门口是我怂恿指使的,所谓谣言千遍成真理,他的话传得多了,就会有省领导相信他的话,认为我周胜利没有大局观,指使工人闹事。
我看透了这一点,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张久妹说:“像你现在半个pi股已经坐在副省位子上的人,确实怕给领导中下不顾大局的印象。你说大姐怎么帮你解开这个套?”
自从柳若眉离开太宁以后,她这是第一次在周胜利面前自称大姐。
周胜利借着她的话说:“现在也只有大姐你能帮我解这个围了——本来你也不好出面的,纪委给你这个电话恰巧给了你介入这件事的契机。”
“别卖关子了,你说具体怎么办吧?”
周胜利说:“我可就说了,我也是无奈之举,不妥之处你多担待。
你先与纪委那边领导商量好,由你牵头,纪委一名副书记参加,王省長参加,再往下我和城建局长参加。
房产公司这边房产公司的总经理和三个建设项目部经理参加,城建局哪边具体执法人员哪些人参加他们定。
这样开一个现场办公会,保证能够找出原因,解决问题。”
张久妹说:“你这是把大姐架在火上烤呀,这次现场办公会结束以后,我也就把王副省長得罪透了。”
周胜利说:“这个人往后在太宁政坛上能不能立得住脚还得两说着。现场会结束前,我会当着纪委的面对他安排企业为他家乡企业拿地皮作陪衬的事提出立案调查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