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問?」
「宋憐雪,晚晚和你無冤無仇,你居然惡毒到要炸死她。」
「若不是沈兄及時發現火藥,後果不堪設想。」
「他是回來抓兇手的。」
宋憐雪聽聞秦歸晚沒被炸死,指甲掐了一下掌心,抬眼就是一副迷茫無辜的模樣。
「表哥,你說的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晚晚姐姐怎麼了?」
「你還要裝模作樣到何時?」顧濯纓暴怒一聲,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往宋憐雪臉上扔。
宋憐雪本能地閃了一步,沈晏之起身接住了茶壺,呵斥道:「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對姑娘家動手!」
「晚晚現在安全無恙,你不必動這麼大的火氣。」
宋憐雪躲在沈晏之身後,委屈到眼圈隱約泛紅。
「就是衙門斷案也要講一個證據,我連發生了何事都不知,你沒告訴我一個字,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說什麼我要炸死晚晚姐姐。」
「表哥,你之前厭惡我,出言羞辱我就算了,現在居然無端侮蔑我殺人,還要用茶壺扔我。」
「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兩行淚水在少女清凌凌的眼眶裡打轉,她憤恨跺腳。
「就因為你不喜歡我,遇到什麼事都要往我身上扣嗎?」
顧濯纓情緒上來,指著她的鼻子怒罵。
「宋憐雪,你撒謊成性,有沒有點羞恥心?」
「沒對晚晚起過殺心,你昨日為何燒了她給我的荷包?」
「我只是看不慣晚晚姐姐勾搭著沈哥哥,又來給你送荷包,這才燒了她的東西。」
「我從來沒想過殺她,也沒對她動過手。」
宋憐雪走出來,將細長白嫩的脖子送到顧濯纓面前。
「你不相信就掐死我,死在你手裡,我無怨無悔。」
「你以為我不敢?」
顧濯纓盛怒之下去掐她的脖子,沈晏之急忙上前阻擋,拉扯間,顧濯纓沒站穩差點跌倒,路綏眼疾手快去扶他,宋憐雪哭喊著叫道:表哥小心。
屋裡一時人仰馬翻。
拉開二人後,沈晏之勸道:「顧惜羽,你先冷靜,讓我來給郡主說說事情原委。」
宋憐雪一直眼中泛淚,沈晏之心平氣和地向她講述了整件事。
昨日半路休息時,他幫秦歸晚去馬車上取東西,意外發現了一個梨花木匣子,聞到裡面的味道不對,慌忙把匣子拿出來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