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進來詢問顧濯纓的意見,顧濯纓聽聞是沈晏之所派,讓對方速速進來。
那將士進屋後,將身上包袱取下來,拿出信和裝木屑的匣子,一併交給了顧濯纓。
顧濯纓看完信,怒氣填胸,額角青筋跳動不停,說服自己冷靜下來後,讓將士火速把路綏喊回來。
他怕路綏不信,將自己的腰牌交給了將士。
路綏潛伏到現在,果然見宋憐雪的侍衛去洗衣營,偷摸著將他上午送去的褻衣拿了回來,霎時氣涌如山。
世子爺還真是猜對了,宋憐雪瘋得堪比蕩婦。
他正要帶人上前,有人過來一把從後面拽住了他胳膊,亮出腰牌,讓路綏先跟著他回去。
路綏懷疑來人是宋憐雪安排的,拿著腰牌看了又看,確認是顧濯纓的東西,這才不情不願地跟著回去了。
「世子爺,屬下剛才差點抓個現行,你為何讓屬下回來?」路綏回來後,進屋關上門就忍不住哀聲怨道。
顧濯纓眸中怒火中燒,一想到宋憐雪想害死秦歸晚,他就想衝出去燒了宋憐雪。
用力壓下這個念頭,這才緩緩張口。
「宋憐雪想炸死晚晚,她手裡有火藥,沒查清之前,我們不能動她。」
「什麼?」路綏愕然瞪大眼。
顧濯纓怫然冷笑,「我要送這個瘋婦和南漳王一起下地獄。」
若是宋憐雪只是騷擾他,他尚且可以忍。
現在,她謀害秦歸晚,還私藏火藥,兩個都觸及到了他底線,他沒法再忍了。
第195章小氣
沈晏之一路未停,趕到巴庫營寨已是凌晨。
來到顧濯纓屋內,關上門,無半句寒暄,直接開門見山詢問:「你沒動宋憐雪吧?」
「沒動。」
顧濯纓回答得乾脆利索,沈晏之鬆了一口氣。
「剛才回來的路上,我一直擔心你趁我和晚晚離開期間收拾了她。」
「你且說說,她今日都做了何事,有無異常?」
這個關頭,什麼都不適合再隱瞞,顧濯纓把今日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俱數相告。
包括他讓路綏拿沈晏之的褻衣去洗衣營,還有宋憐雪燒了晚晚送的荷包後,口口聲聲說要再繡一個,所以一天未出現,一直在屋內繡東西。
但是,她讓侍衛去偷了褻衣。
沈晏之聽完差點仰倒。
難怪顧濯纓昨日說,要等他帶著晚晚離開了才能實行計劃。
原是等著看,能不能撿他不要的衣裳。
一想到宋憐雪那種瘋子,拿到褻衣不知要做出何種噁心的舉動,他胃裡就忍不住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