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聞言終是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上官婷,
「夫人倒是真敢想……」
話剛說完,他那一雙利眼,便見著那廊柱後頭有素白袍角一閃,如今這宮裡人人都是白衣,可腳下能蹬了蟠龍紋短靴的人可只有一個!
裴赫目露嘲弄的看向上官婷,
當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就真不可活了!
「夫人想同裴某做甚麼交易?」
上官婷見他終於肯開口詢問了,不由大喜,
「我知曉你們錦衣衛在全城搜捕嚴世蕃,他在何處……我可以告訴你!」
此言一出,不光是裴赫眉頭一挑,連那柱子後頭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袍角在柱後又是一閃而沒,毫無察覺的上官婷道,
「我知曉嚴世蕃在何處……我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甚麼交易?」
「你想法子讓我再懷孕生子……」
裴赫聞言一聲冷笑,
「夫人當真是看得起裴某,昨日裡下官奉裕王殿下之命為您把過脈了,您的身子當初生產時虧損太過,已經沒有法子孕育子嗣了!」
上官婷恨恨道,
「若不是當初你夫人給了我虎狼之藥,我又怎會到如此境地?」
她這話一出,柱子後頭的人又動了動,裴赫見狀面上現出氣憤之色,
「夫人可是忘記了,當初是您不信王妃請來的接生嬤嬤,派了您那侍女偷偷出王府,到裴某府上求救,拙荊才一時動了惻隱之心,私入了王府救您一命,到如今您卻是倒打一耙怪上拙荊了,早知曉有今日,當初拙荊便不應救你,任你生產時一屍兩命,也少了今日的冤枉!」
上官婷即是敢強辭奪理,那就早想好了應對之辭,立時也是一臉憤恨的應道,
「我是求助於她,可也沒有讓她用虎狼之藥!」
裴赫自覺兩世為人,見慣了齷齪之事,無恥之人,不過似上官婷這樣無恥的理直氣壯的人倒真是少見,當下雙眼一眯,
「夫人,那藥可是您自己選的,好幾顆藥,藥效各不同,夫人自己挑了顆性弱的,見不起效,便吃了一顆藥性最猛的,兩兩相加才有今日的局面……」
說罷頓了頓,有意提高了聲音道,
「夫人會難產,不是因為怕被人瞧出來月份不對,強勒了肚子所至嗎?」
此言一出,上官婷便如被人當面打了一拳般,臉色一白,身子就是一晃,愣了愣立時尖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