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炳點了點頭,
「這一功便記在裴赫那小子頭上,且讓他沾一沾他夫人的光吧!」
這廂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卻是吩咐蘇屠道,
「將千手張叫來,這一回輪到他親自上場了!」
……
第二日,一臉饜足的淺井鳩搖搖晃晃的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同來的東瀛浪人見著他便嘰哩呱啦的說了一通倭語,淺井鳩回了一句甚麼,邁步進來,便見得正堂上坐著一個獨眼的白胖子,那白胖子見了他從外頭回來,就是一瞪眼,
「淺井鳩,不是早告訴你們,不要在外頭亂晃,讓人發覺了行蹤,追查起來,誤了大事,小心你脖子上的腦袋!」
淺井鳩滿不在乎的嘿嘿一笑,
「放心!放心!誤不了您的事兒!」
那白胖子湊過來聞了聞,聞到了一股子酒氣,更是氣的眉頭都豎起來了,一拍桌子有心想發作,又想著明日的大事,他還要藉助此人刺殺的本事,當下是忍了又忍,咬牙吩咐道,
「快回去休息,今晚哪兒也不能去,全數都在這屋子裡呆著,我們明日起事!」
眾人聞言都是精神一振,便是那有些微醺的淺井鳩也是雙眼一亮,在這京里憋屈了這麼久,總算是能大展拳腳了,當下再不多話,各自回房睡覺,養足了精神,就等著明日舉事!
話說裕王喜得麟兒百官恭賀,這幾日裕王府中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那送賀禮的車隊,已是將裕王府門前的大街,堵的水泄不通了。
又因著如今皇帝不在京城,那些原本還有些遮遮掩掩擔心與王侯過從太密,引起皇帝猜忌的官員這一回也是一面倒的紛紛親自去了裕王中恭賀,便是武弘文這類官場老油條,見大勢如此,亦不能免俗的去了裕王府。
裕王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從天色剛亮一直會客會到日暮西山,仍是精神爽爽,神采奕奕,武弘文等一眾刑部的官員是在下衙之後過去的,裕王聞聽是親自出來見客,又還留了眾人吃晚飯,眾人自然不敢不從,紛紛謝過裕王款待。
裕王是個和氣人,說話也甚是客氣,
「不過粗茶淡飯,大家吃吃酒說說閒話罷了!」
於是這廂吩咐下頭人擺宴,又分了賓主落座,武弘文等人依著官位大小,依次坐下,王府下人們擺上酒菜,裕王舉了杯對眾人道,
「諸位……今日難得有機會,請了諸位大人吃酒,今日諸位切切不可拘束還要不醉不歸啊!」
眾人紛紛舉杯應道,
「謝王爺!」
於是這便是觥籌交錯,你來我往,裕王心情好,親自下得席來挨著個兒的敬酒,眾人見得裕王如此平易近人,都是誠惶誠恐,不由是個個酒到杯乾,半滴都不敢剩下。
如此這般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便有那酒量淺的已是臉色緋紅了,再一輪酒下來,就有人雙眼發花,舌頭變大了,武弘文便是那其中一個,他的酒量本就不行,怕吃多了酒失態,忙躲到了一邊。
偏裕王聽說他是錦衣衛裴赫的岳父,不由笑了起來,拉了武弘文到一旁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