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沒有吃早飯,她洗漱完匆匆出了家門,這次她是真的要回自己父母家一趟。只是她不知道,和她一起回去的,還有一個在她後面默默注視她的女人。
開門的是她的媽媽,老人家看到自己女兒突然來,先是一愣,然後大喜,高興的讓進了屋。
「小蘭,你好久沒來了。」
小蘭苦笑一聲,說:「媽,我爸呢?」
「他還沒起呢。我正做飯呢,你吃了嗎,一起吃早飯吧。」
小蘭點點頭,跟著母親一起進了廚房,幫著她一起準備早飯。
老人家一邊煎雞蛋一邊問:「小蘭,你這麼早來,是有什麼事吧?」
小蘭見問,又想起自己的婆婆,沉重的壓力瞬間壓在心頭,「嗯,是有點事,不過吃完飯再說吧。」
老人家見小蘭面色不太好,問道:「是遇到什麼事了嗎?跟媽說說,」正說著,臥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劉小蘭的父親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喊道:「老太婆,早飯好了嗎?」
小蘭母親在廚房回道:「馬上好了,老頭子,閨女回來了。」
小蘭父親一聽,瞬間精神了幾分,他往廚房一看,小蘭果然在那,正看著他。
「爸,您起來了。」小蘭說道。
「小蘭,你怎麼來了,」老父親侷促的搓著手,不知所措的說:「你,你先跟你媽待會兒,我去洗漱,馬上就好,馬上就好。」說著便狼狽的鑽進了衛生間。小蘭看著父親的背影,嘆了口氣。
小蘭母親低著頭,用鏟子剷出平底鍋里的三顆荷包蛋,嘆氣道:「你爸他一直這樣,你是知道的。」
劉小蘭沒說話,默默的盛了三碗粥,又從鹹菜缸里拿出半個鹹菜疙瘩,熟練的切成鹹菜絲。在這期間,母親一直沒說話。兩人把早飯端到茶几上。小蘭的父親剛好洗漱出來。
「爸,吃飯吧。」
小蘭父親端起一碗粥,夾了點鹹菜絲,就要離開茶几。小蘭攔道:「爸,我有話說,您坐吧。」父親猶豫著坐在了茶几最邊上,母親把荷包蛋分給兩個人,也端著一碗粥,卻並不吃,問道:「小蘭,什麼事?」
「最近,我婆婆,有沒有聯繫你們?」小蘭喝了一口粥,咬了一口荷包蛋,平靜的問道。
小蘭父親低頭喝著粥,沒有說話,母親說道:「沒有啊,除了要錢,她從來不和我們聯繫。」
「真的?」小蘭疑惑,說道:「最近她找了我兩次,說你們不接她的電話,聯繫不上你們。」
「啊?」小蘭母親驚道:「你昨天打電話問我,我就覺得奇怪,可是我們真的沒接到她的電話,她聯繫我們什麼事?該給她的錢已經給她了。下個月的錢還沒到時間。」
小蘭嘆了口氣,說:「她要錢哪裡還分時間,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裡有個底。一會兒我還要去她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