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骨頭,孟卓君緊張起來,忙問:「肉餡兒里有骨頭,怎麼可能?」
「我騙你幹嘛,把我的假牙都咯掉了。」老大娘指著自己的腮幫子說道。
「什麼樣的骨頭?」孟卓君不放心,追問道。
老大娘想了想,說:「像是雞爪子的骨頭,但是我感覺不像是雞肉餡兒,誰知道呢,肯定是個二百五的兒媳婦。不過骨頭還在我家呢。」
孟卓君大驚,問道:「您留著骨頭幹嗎?」
老大娘一愣,隨即笑道:「我們村里人的毛病,你們城裡人可能不太理解,我們村里人出去吃一次酒席,總會留下一些以前沒吃過的蝦殼,肉骨頭,沒什麼特別的意義,就是代表自己吃過這些,我看那骨頭挺特殊的,以前吃雞爪子也沒仔細見過,就留下來了。」
孟卓君心裡咯噔一聲,心想:這是一個隱患,要想辦法解決才好,但是她和這個老太太不沾親不帶故,要怎麼才能把那段骨頭弄到手呢?
但她轉念又一想,警察怎麼可能會查到一個撿垃圾的老太太,這種可能微乎其微,雖然是個隱患,但完全不需要再節外生枝,一段骨頭而已,有機會就拿回來,沒機會就算了。
孟卓君故作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收集那麼多骨頭,一定很壯觀,真想去您家參觀參觀,哈哈,不過不太現實。還有長壽,真是可愛、乖巧的狗狗,我都有點捨不得走了。」
大娘聽了,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有什麼,姑娘你真想看,隨時歡迎,就算你沒時間,大娘我給你帶來都行,這有什麼的呢。」
孟卓君聽了大喜,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說道:「大娘,您說的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我騙你幹嘛,一看你這個姑娘就心善,隨時都行,大娘家也不遠。」老大娘熱情的說。
孟卓君聽了,趕緊拿出手機,說:「大娘,您說一下您家地址吧,我記在手機里,有時間我一定去村里看您,也看看長壽。」
老大娘毫無防備的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了眼前的這個女孩,卻不知有什麼樣的未來在等著她。
孟卓君和老大娘還有她的長壽道了別,徑直回了網吧,只是,她不知道,在她那正在裝修的房子裡,包工頭正站在窗前,目睹了剛才的一切,這是警察給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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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超打掃完衛生,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自認為萬無一失,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但整個房子濃重的84消毒水的味道久久不散,他不敢去開窗,只能把抽油煙機開到最大,把衛生間排風扇開到最大,可是這樣,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消散。可以確定的是,在這難聞的味道消散之前,警察一定會找到這裡,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
幾分鐘後,他穿戴整齊,出了樓門,再次去了附近的超市,身後有沒有人跟蹤,他根本不在乎,因為跟蹤自己的人只剩下警察了,呂姐的人已經撤了。想到呂姐,他呆立在超市的貨架旁,她會信守諾言嗎?如果出爾反爾,自己又能怎麼樣呢?以為自己多麼強大,可是在她的氣場面前,他才真能了解,自己有多麼渺小,自己根本玩不過她。所以,只能選擇相信她。
吳超買完東西,再次回到充滿84消毒水味道的房間,檸檬,新鮮的檸檬,被他在家裡榨出汁來,灌進噴壺。這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辦法,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他只知道,如果冬天吃火鍋,衣服上都是火鍋鍋底的味道,可以往衣服上噴灑檸檬水。
當然,他不可能寄希望於一個自己都沒把握的方法,他還買了一桶滅蚊蠅的殺蟲劑,專門買的無香味兒的,但他並不著急用,他想看看檸檬水的效果。畢竟他知道,此時此刻警察一定已經知道了自己都買了什麼,如果真的搜查這棟房子,絕不能有自己房子裡的東西在這裡。
噴完檸檬水,吳超回到自己的房子。而此時此刻,正如他所想的那樣,王寶正在向劉剛匯報他的最新動向。
「劉隊,剛剛得到消息,吳超又去了一趟超市,這次買了一兜檸檬還有一桶滅蚊蠅的殺蟲劑。」
「這次他樓下留人了嗎?」顯然劉剛更在意吳超走後,他家的情況。
王寶立刻說道:「留人了,這次沒有全部跟去,有兄弟在樓下守著。」
「有什麼情況嗎?」劉剛說完,便小聲嘀咕道:「應該沒有。」
「嗯,您說的沒錯,的確沒有什麼情況。」
「檸檬,殺蟲劑?」一時間劉剛陷入沉思。良久,劉剛還是沒想出什麼結果,但警車已經到了警局,劉剛下車說道:「把朱凱先帶到審訊室。」
劉剛三人回到辦公室,又問道:「吳超那棟樓調查結果出來了嗎?」
「馬上列印。」
王寶之前已經接到電話,調查結果已經發到郵箱裡了,他一回辦公室便坐在電腦前,準備列印出來。老舊的印表機吭哧了半天,終於列印出六張紙,一份兩頁,一共三份,三人人手一份。
「劉隊,基本上都有人住。」王寶還沒看完,就急著匯報導。
阮青青說:「你看完了再說,他家樓上有人住,但是再樓上……」
「也有人租。」王寶搶話道。
「有人租不代表有人住,這上不是寫著呢嗎,沒敲開門。而且你看,沒敲開門的這一戶的樓上,也沒人住。」阮青青又大概看了一下,說:「就是這兩戶,應該是空的。」
劉剛放下材料,說道:「的確如此,我想親自去看看,順便,我也想再去吳超家看看。」
「那朱凱怎麼辦?」阮青青問道。
「先讓他在審訊室吃個午飯再說。」說著劉剛站起身,又說道:「我們也去吃午飯吧。」
三人剛要出門,卻被一名前來匯報情況的警員堵在了門口,那警員異常興奮,大聲說道:「劉隊,化驗室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