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你看到他们的表情了吗?”墨依挥舞着小拳头,鹅蛋小脸上眉毛挑起,尤是可爱。“嗯哼哼,看他们还敢看着姐姐讨论那些东西!”那些男人趁她不在就对姐姐指指点点的,太可恶了。明明她在的时候那些人一个个都怂的像什么一样,她跑去找季夏的时候就纷纷跑去骚扰姐姐。姐姐明明都被他们骚扰的很不开心了。让那种心怀不轨的家伙情绪随着欲望高涨,然后像是泡泡一样被戳破裂开。啵的一声。碎裂一地。至于季夏,反正姐妹就是姐妹,又分割不开的。“姐夫?”季夏轻轻捂住自己的鼻翼,感觉不这么做的话总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流出来。墨依的那声姐夫的杀伤不分敌我。他差点也被击沉了。不行,他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他再怎么说也起码是看过两百一十本恋爱漫画的家伙,不至于这么容易被动摇。那个领头的想要表现自己的家伙,叫什么来着看着他那张特别想要表现的脸一下子变成铁青,然后各种阁下的情绪一下翻涌上来不知道要表达出什么东西。“看到他们吃瘪的表情还是很高兴的。”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季夏滑动着面前的屏幕,这件事情很快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们的记忆中消失成饭后茶谈吧?搜索权重下调,该论坛模块进入30分钟的临时维护状态用于遏制可能产生的热度。作为最高管理员他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权限的。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点小偏差。季夏合上手机,安静的坐在包厢中等待着服务员将点好的餐点送到客厅。也是为了他们好,好奇心过重的人在这个世界虽然不会被沉江,但下水道的垃圾桶里总有个适合他们的位置。“对了,我不是你的姐夫,我只是她的同事而已。”季夏对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开心的晃着脑袋的女孩儿眨了眨眼睛,让她稍微收敛一点点。你再多喊两句姐夫,我没什么问题,但你姐姐就要原地爆炸了。“姐夫是坏人。”但墨依还是叫的很开心的样子,束起的马尾随动作而轻摇就算身体年龄已经成熟,她终究也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第一次出门的孩子。“姐夫,讨厌我这么叫吗?”讨厌吗,其实这种感觉还挺棒的自己真是一个俗到不行的人。季夏稍微看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墨青羽,她现在的坐姿是季夏见到她这么久有史以来最端正的坐姿。垂下的墨色青丝从她染上些许绯红的脸颊垂落,在被饱满托起的浅白针织衫上散落如流,葱白细指紧紧地按在手机上已经很久没动作。你姐姐真的快要爆炸了。等下我也要爆炸了。季夏捂住脸,想要低下头玩手机。明明他现在怎么也说是集团的负责人,此时此刻就应该拿出集团负责人的气质来。他真的很想把墨依切开来看看她是不是黑的,明明做剧情的时候墨依是那么的文静,文静得可爱。好感度系统,好感度系统还是那死一般沉寂的,救一救。你不变化一下我没有办法判断其他人的心理状况。没有任何变化,两个人都是,都是稳定在40真的吗?墨依看着已经开始冒出热气的自己姐姐,靠在座椅上从三楼包厢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人流。姐姐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笨蛋,她很清楚这一点。自从姐姐带着她在这座城市生活开始那种对安全的缺失就一直萦绕在她身旁,她有很多想保护的东西,但到最后只有自己的妹妹。她想得到只是最简单的,也是这个世界中最奢侈的东西安全感。“我去看看服务员怎么还没到!”墨依将菜单拿到自己面前,起身。如果季夏真的是她的同事的话,以姐姐的性格估计早就想办法把对方往家里带。不然怎么会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在和她聊与季夏的相处日常,但她一提到为什么不邀请对方来做客的时候就支支吾吾的。不推一把这个笨蛋姐姐,她就永远只会卡在原地当个闷葫芦不知所措。而且直觉告诉她这个笨蛋姐姐要是憋久了等到后悔就没有机会了。第一个永远有特殊意义。墨依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祂们告诉她的故事。她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姐姐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家,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独自疗伤。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姐为她做了那么多,自己没有却没有办法帮助她。所以抱歉啦,姐姐。就当是妹妹的一点任性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墨青羽的大脑已经宕机过热,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染上一层新的红霞,嫩白耳尖鲜红欲滴。她想要起身,去洗手间里让自己清醒一下。“我去看看服务员怎么还没到!”她被自己的妹妹丢在房间里了。两个人,两台手机,还有三只折好的千纸鹤。送餐的服务员还没有到怎么还没有到!她微微抬起一丝目光落在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身上。就算墨依想喊姐夫也太早了,她和季夏与陌生人之间区别仅仅是他们认识了一个月,对方是她的雇主。不要擅自抱有期望又擅自失望。这是这个世界教给她的第一课。沉默。开口。声音却比平时更加的平静无波,她都有些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非常抱歉拿您当做挡箭牌,这种事情我应该自己处理的,是我的失误。”她在说什么啊,她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妹妹的事情,对不起我回去会好好和她说的。”不对,不应该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