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凰闻言,忙回忆在鹿鸣岭的事,她记得,她去找杜心蝶,然后就被杜心蝶附了身。
附身之后……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灼凰看向青梧,不解问道:“师尊,许见州不是说,我们是仙体,不会受影响吗?而且我们被鬼道众生附身后,神思不该清醒着吗?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青梧道:“杜心蝶怨气非比寻常,你受了她的影响。被她附身后,你的神思和气海,都受了怨气侵扰。”
“原是如此……”灼凰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附身之后
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灼凰再次看向青梧,问道:“师尊,你帮我清除了怨气?”
青梧点头,对她道:“气海也帮你梳理了。”
灼凰运转气海,发觉自己气海确实已安然无恙,她竟是连自己怎么失去意识的都不知道。
见自己已安然无恙,灼凰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即翩然落地,向青梧行礼道:“多谢师尊。”
青梧眼底一阵刺痛,只道:“我是你师尊,应该的。”
灼凰直起身子,冲他笑笑,立时便说起正事,道:“师尊,我们是等掌门从妖界回来,再去禀报陈国之事,还是现在去妖界找他?”
青梧心口实在闷得难受,对灼凰道:“你去休息便是,我会去找掌门。”
灼凰点头,再复向青梧行礼,转身便欲离去。
怎知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心却莫名一空,下意识转头看向青梧。
为何她方才要走时,感觉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东西落在了师尊那儿l?看到他心便满,不看他心便空落,为何?
青梧觉察到灼凰止步看他,不解问道:“怎么了?”
灼凰这才回神,收回目光,忙道:“没事,我走了。”
说罢,灼凰以神境离去。
回到自己房里,灼凰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看向窗外,神色间若有所思。
怎么这次从陈国回来后,她感觉好像丢了什么紧要的东西。
但让她去细想,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丢,最重要的悲天好好地在她的袖里乾坤里,悲天之外,她也没什么紧要的东西,毕竟身在无情道,对常用的器物也生不出什么恋旧之心来。
可她就是感觉心里像是空了一块,尤其是……灼凰伸手抚上自己的唇,纤细的指尖从唇上划过,跟着拂过脖颈……周身上下,似是残留着某种叫人难忘的感觉,这些感觉,从何而来?
灼凰细细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回忆着,灼凰却觉出不对来。
玉衡宗,师尊拼了命地救她,甚至说修不了无情道,就该以命护她周全。师尊救她出来后,失去了意识,她想法子唤醒师尊,然后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
再有记忆,便是背着师尊出来后,见到梅挽庭,她和梅挽庭说了些话。可有些话,她怎么现在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说?
然后他们便启程前往妖界,去参加丰亨盟会,丰亨盟会上,师尊去战九头鸟,她跟了进去……灼凰不禁蹙眉,跟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也不记得了?
只是记得师尊修为大涨,打败了九头鸟。
当天晚上,她的寝殿被梅挽庭占了,她就去找师尊。
可她的寝殿被梅挽庭占了,她将他赶出去便是,为什么要去找师尊?去找师尊后又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全部记得了?
再有记忆,便是前往陈国,她和师尊在江陵换了男装……思及至此,灼凰羞愤蹙眉,她当时怎么会叫师尊看她束胸束好了没有?她当时怎么想的?
然后便是司徒明一事,她去找杜心蝶,之后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灼凰眉宇间疑惑之色愈发的重,她怎么会记不清这么多事情?她忙抬手结印,合目去观照自己的识海。
仔细观照之下,灼凰却发现,她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的那些时间段,确实是什么也没有,记忆衔接得很完整。
灼凰再次睁开眼睛,若只是单纯地记不起来,那只能说明是她记忆力不大好了。但若是识海中也没有,那就证明,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灼凰还是觉得奇怪,那些什么也没发生的时间段,她到底在做什么?若是调息的话,她应当记得调息时的画面,可连这都没有。就好似那些时间段,莫名其妙从她生命中被抽掉了一般。
灼凰感觉她的脑子有些不对劲,她得去问问师尊。念及此,灼凰起身,以神境出现在青梧房门前,运起一道灵气,打上他布下的金刚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