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缺皱了皱眉,捏捏他的脸颊:“年年,谁跟你说时间正好的?”
余年笑容凝固:“啊……啊?还不能睡吗?”
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贺行缺真的要效仿其他小里的说总裁,一晚上□□次那种?
贺行缺看出他的迟疑,低声问:“年年刚才有注意听自己的口音吗?”
“唔?”余年顿了一下,“没有耶。”
“那就再听一下。”
“不是……”余年又被拖回去了。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又过了好久,天都快亮了,贺行缺抱着余年,从水雾弥漫的浴室里走出来。
余年昏昏沉沉的,搂着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床单已经换成了干净的,贺行缺抱着余年,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把床头灯关掉。
贺行缺搂着余年,吻了吻他的头发,低声道:“年年,我认得你的灵魂。”
余年“哼哼”了两声,在他怀里扭了扭,然后一爪子拍在他的脸上。
不早说,他都累得睡着了才说。
第二天,清晨。
贺小鹤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往旁边摸了摸:“爸爸,几点了?”
他想要摸到爸爸暖和的手,却只摸到冰冷的栏杆。
贺小鹤“咻”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爸爸?!”
他爸爸呢?
这时,老管家从外面推开门。
“小贺总,起床了?换好衣服下去吃早饭吧。”
“我爸爸呢?”
“先生昨晚把小贺总交给我,他和贺总一起,您最好不要……”
“啊?”贺小鹤迅速爬下床,戴上儿童手表,连睡衣都来不及换,直接跑出房间。
讨厌的爸爸!怎么可以趁他睡着,他把丢掉,自己跑去和大爸爸一起睡?
怎么可以?!
贺小鹤跑出老管家的房间,老管家在后面追。
追到卧室门前,贺小鹤踮起脚,敲敲门:“爸爸?”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有些昏暗。
余年累了一晚,正趴在贺行缺怀里呼呼大睡。
贺行缺听见外面传来的敲门声,捂住余年的耳朵,然后伸长手,把床头的手机拿过来,给老管家发了一条消息。
【把他拉走】
他不用问,就知道外面的人肯定是贺小鹤。
可是老管家拉小孩的工作进展得不是很顺利,外面时不时传来他们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动静。
“先生和贺总还没醒,等一会儿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