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缺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余年的两只手腕:“年年,你先冷静一下,我没有说口音不好,你的口音很可爱。”
余年试图挣扎:“我说话没有口音!”
贺行缺问:“年年,我们的高中在哪里?”
余年挣扎不开:“在北城,北城十三中学。”
“那我们的大学在哪里?”
“在首都。”
“对啊。”贺行缺双眼带笑,认真地看着他,学着他平时说话的语气,“年年从小到大没有去过南方,说话怎么一股南方腔调……嘞?”
余年哽住,收回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被贺行缺说中了,他穿书之前,是……标准的南方人。
贺行缺继续学他:“年年,真的好明显噢。我第一次见到你,第一次听你说话,就好奇怪,他怎么会一股南方腔嘞?和周围的人一点都不一样耶。”
余年正色道:“你不要在一句话里加这么多语气词啦!”
“年年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耶。”
“……”
余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他平时说话真的很明显吗?
“在医院那天也一样,我一听见年年说话,就确定了,这个就是我的年年。”
余年清了清嗓子,粗着嗓子,试图调整:“很明显吗?这样呢?”
“还是很明显。从刚认识年年的时候,我就在注意了,我发现,不管是多危险的情况,喝汤被烫到,不小心摔倒,就连说梦话,年年都是这个口音。”
“啊?”
“在床上也是这个口音。”
“什么?”
“软乎乎的,实在没办法不注意到。”
“不可能,绝不可能!”余年摆手,“我们现在不就在床上吗?有吗?有吗?”
贺行缺笑了笑,耐心地跟他解释:“我是指在床上,年年被我弄到忍不住发出声音的时候,也是那个口音。”
余年哽了一下:“不可能……吧……”
怎么忽然跳到深夜话题了?
贺行缺笑着道:“我之前留心听过,确实是这样。”
余年脸蛋红红,转过头,按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才十点钟,距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小时。
余年转回头,看着贺行缺。
要不然……
床头灯还幽幽地亮着,贺行缺坐在他面前,坦坦荡荡。
余年鼓了鼓腮帮子,爬上前,跨坐在贺行缺身上,理直气壮道:“试一下。”
小恶霸强抢有夫之夫!
贺行缺搂住他的腰,手掌覆在他的腰上,低声问:“年年不害羞了吗?”
“重点不是这个!”余年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近一些,“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