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外面的停车位停下,一家三口下了车。
贺小鹤还没来过这里,拉着余年的手,有些好奇地环顾四周。
“爸爸,这里就是你以前读书的地方吗?”
余年也好奇地环顾四周:“我也不记得啊。”
他们在门口遇见了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同学们。
黄毛连夜把头发染回黑色,耗子连夜把牛仔外套换了,一群人跟做中介的眼镜一人借了一身西服,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余年朝他们挥挥手,一行人一同走进学校。
贺小鹤跟在余年身边,好奇地看着这群叔叔。
叔叔们同样好奇地看着他。
“哎哟,这个就是‘呵呵’吧?”
“真可爱,眼睛像贺哥,嘴巴像小鱼。”
贺小鹤问:“你们都是我爸爸和大爸爸的同学吗?”
“不不不。”
“你大爸爸是我们大哥,你爸爸是我们……大嫂!”
余年迷惑回头。
“我们都是他们小弟。”
一群人排好队形,跟在贺小鹤身后:“少主,请。”
余年试图制止:“差不多可以了,我的脚趾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
贺行缺搂住他的肩膀,忽然喊了一声:“周老师。”
余年抬起头,只见一个五十来岁、头发半秃的老师站在他们面前。
贺行缺知道他不记得,附在他耳边,低声向他介绍:“我们的高中班主任。”
“噢噢。”余年回过神,和其他人一起问好。
周老师也朝他们点点头:“贺行缺、余年,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好久不见。”
其他人也凑上前:“那我们呢?”
“你们就算了吧,老师天天上下班都能看见你们,你们什么样,老师能不知道吗?”
众人讪笑。
“学校新修的礼堂在这里,一起过去。”
众人乖乖跟上。
周老师好久不见贺行缺和余年,一边带着他们往礼堂走,一边回忆有关他们的事情。
“我还记得,余年我是从高一就开始带的,特爱讲话,气得我在讲台桌旁边给他弄一个专座。”
“贺行缺是高二转过来的,哇,那个成绩啊,比余年还差。还拉帮结派,整天在外面骑摩托车,还弄了一帮小弟呼啦啦地跟着。”
“我教学生涯中,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
“让你俩坐同桌。”
余年和贺行缺对视一眼。
——贺行缺,你好野啊。
——年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