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叶昔话音刚落,陈文九立刻暴起:“叶昔,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三两个保镖连忙拉住他。
元承和沉吟两秒,道:“行。我同意了。”
陈文九不可置信地转向元承和,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元承和又道:“我本就打算今日将元氏港务收回,既然叶昔提议,那么红信易主的事情也可以摆上日程。即日起,阿九就去了这些虚的名头,回去陪清月吧。”
元承和扫了眼震惊得浑身僵直的陈文九,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能求得她的原谅的话。”
这句话如同重锤,将陈文九打得后退一步。
“事情就到这里。”元承和走向电梯厅,与叶昔站在同一边。
元昱不甘落后,飞快地跑过去与叶昔一道。
戴学海、阿阮,其他的保镖亦一个接一个地跨出大门,独留陈文九一人,在元氏港务的牌匾之下,进入了凝固的状态。
“摘牌。”
元承和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保镖们架起了阵势,三四个人去取那块沉重的匾,似乎没有想到一块匾那么重,朝一边倾斜倒下。
吼叫声呼喝声中,更多的保镖冲上前帮忙,场面混乱,没人留意到陈文九动了。
陈文九的脚步很慢,也很重。他默默地向前走,一步一步来到元承和的面前,满面悲怆。
阿阮无声地挡在元承和面前。
“阿阮,无事。”元承和根本不在意,让阿阮退后
。
这是他养了很多年的狗,他很熟悉。
陈文九果然不动了,望着元承和,凄然开口:“为什么?”
“犯错应当受罚。”
“为什么只是我?元昱呢?”
元承和困惑地看他。
牌匾被摘,陈文九只觉得属于他的天也随之落下。愤怒、不甘、以及更多说不清的感情涌出来,一下一下地敲击他愈发鼓胀的胸口,寻找着冲破这一切的出口。
陈文九恨恨地道:“元昱自小放肆,对你也不甚恭敬,可你从来不会因此拿走他的权柄;我从小跟在你身边,做牛做马甚至做狗,你怎么还不满意?”
他越想越不忿,声音也越来越高:“他在别墅接受精英教育之时,我在贫民窟里连饭都吃不饱;
他出门,我鞍前马后地服务,他出事,我在前面挡刀;
他什么也不懂,一毕业就是元氏集团的副总,配备三个大秘书,而我干了这么多年,稍微做的不妥便遭到如此打压。。。我不懂,这一切,为什么能如此不公平?”
元承和冷笑:“你觉得是为什么?”
陈文九紧咬着后槽牙,望着元承和的眼睛快要瞪裂了:“只因为我妈妈的出身低微,只因为我是。。。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