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谢清月赞她。
阿细也赞:“小姐和夫人哪里像母女,简直就像双生子般一模一样。”
谢旸的身体巨震,将脸一寸寸转向阿细,每转一寸,陈文九的话便响起一声——
“夫人,别走。求求你,抱抱我。”
“小九会听话一辈子,永不离开,永不背叛。”
“请再不要为他伤心。我已经长大了,我也能够照顾你、爱护你。”
“夫人,从第一次见到你那时,我就爱上你了。”
“我永远只爱你一个。”
那时他看着她,满脸的痴迷却不是对她。
他说她是他最美的女人,而“最美”一开始就
有模板。
他耐心地等她长大,可这份等待却不是爱,而是早有预谋。
越过阿细,谢旸瞥到巨大的落地镜,镜子里,一个谢清月变成了两个。
一个破碎不堪,一个雍容华贵。
西装加身的陈文九蓦然出现,将她身边的那一个牵住,满脸幸福。
巨大的悲伤袭来,像一把尖锐的刺刀,对着镜子里的她狠狠扎了下去。
扎在脸上、胸口,还扎在小腹之中。
好痛啊。
谢旸尖叫一声,用力推开身边的谢清月,支撑架倾倒,谢清月直挺挺地摔落下去。
佣人们吓得惊叫,迅速上来搀扶。怒骂声、哭喊声中,谢旸一头撞向镜子,誓要与镜子那边的女人同归于尽。
“小旸出院了吗?”
“身体上问题不大,但暂时不会出院。”
“为什么?”
“医生说她有自残倾向,建议再观察一段时间。”
“。。。没想到那件事对她的打击这么大。”叶昔深深地叹了口气,唏嘘不已。
元昱拍了拍叶昔,轻声细语地安抚她,扣下了医院里那些不愉快的事没说。
谢旸在谢家老宅突然发疯,不但将谢清月推倒在地,还以身撞碎了两米多高的落地镜。
镜子的碎片割伤了两母女,现场惨不忍睹,送往医院后,谢旸还一度拒绝治疗。
她紧紧地握着玻璃碎片不放,企图毁了自己的脸。
而后元承和的到来让事情更加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