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元承和,一点儿也不惧:“只要阿昱爱我、敬我,我永远不会输;若他不爱了,我拿到什么都是徒劳。他若真想对付我,律师团队有能耐让我带不走一分一毫。”
“所以,合同对我们俩而言不过是一张君子约定,但对支持阿昱的人来说却是资产保值的证明。”
“既然对阿昱有好处,签这个协议,我觉得很合适。”
元承和看了她一阵,眉目一抬:“有点儿意思。”
他别过脸和戴学海低声商量。
叶昔像是等待宣判的嫌疑人,心里惴惴,但毫无办法。
她已经做
了最大的努力。
毕竟,他们抓到了她和元昱签的协议,这是最关键的证据。
但协议是协议,感情是感情。
元承和自己就是没有签婚前协议的人,他重视感情,相信感情,甚至可以说,他认为毫不保留地奔赴是一种勇敢。
同样,他很可能也喜欢看到旁人做出感情投资。
她才敢搏一把。
好一阵,元承和抬起头。
“我给你一个机会,”他开口,不带任何感情,“你猜一猜,阿昱和韵儿的照片,是哪里流出来的?”
叶昔咬住嘴唇,心道这也太难了。
元家的敌人简直太多。多到需要她联合起岑宁,架设起整个信息网,才能阻止住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
而这张照片拍得毫无争议性,用来诬陷人简直太方便。
元承和前倾身子,进一步给她压力:“猜对了,我们才往下谈。”
叶昔脑中反而灵光一闪。
“圣美。”
“买定离手么?”元承和笑得意味深长,“激进的投资者。”
元承和这是在讽刺她是个赌徒。
“我认为,”她更加笃定,“消息来自圣美。”
自蒋达昌事件后,圣美报社断了资金,急需钱续命。她用了点计谋,套了马甲又通过西门,终于拿下了圣美报馆的股权。
只是拿下归拿下,为了让石有坚在交易合同上签字,设置了特别的条款——股东权利和管理权分离。所以圣美报馆完全不服管,该咋地还咋地,继续专门跟自己背后的大股东
对着干。
也就是说,叶昔这个任务在手续上是完成了,但实质上其实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