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和听两人说完,脸色一阵黑过一阵:“谢旸,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话说?”
谢旸的颤抖加剧,飞快地收回视线。
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又或者说,不完全是她做的。
自她和陈文九合作以来,两人要对付的第一个人,就是远在国外的元昊。
除掉元昊有许多机会,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却不容易。
毕竟想要元昊“永久消失”,那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诚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担任联络的工作。利益当前,女人说服女人,远比男人说服女人要纯粹。
而这一次元昱去找元昊,更是绝佳的机会。
戴学海说得没错,死一个,恨一个,一箭双雕。
她本来,还以为今天这一场审判,是元承和针对元昱的废太子大戏。
没想到。。。
“父亲,你把我当过你的孩子吗?我的出生,是否被你祝福?”
事到如今她不再辩驳,只是心有不甘:“你口口声声说会照顾我,说起来好听,可事实上,我长这么大,可曾得到过你的瞥视?”
元承和目光如鹰,当真是死死地盯着她:“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只有我不能住在元家;长大后,只有我没有投票权;连你作用那么大一个商业帝国,也从来不曾在任何一个角落考虑留下我的位置。。。”
谢旸站起身,昂着头质问比她高出太多的父亲:“从小到大,因为你们姓元,而我姓谢
,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公平!在你眼里,姓谢和姓元,区别就这么大?”
元承和觉得好笑:“那不然呢?难道你不姓谢?”
“我姓谢,是我选的吗?”
“要怪就怪清月任性。”
“怪她任性?”谢旸几乎要笑了,可她笑得表情扭曲,“她哪里任性了?是回娘家?是离婚?还是割腕?她为什么这么做你难道不清楚?她只是不愿意接受丈夫出轨而已!”
元承和不高兴了:“你别胡说!”
“我胡说?”谢旸跨步上前,“在场的全是知情人,你那点儿事人尽皆知,这都还要演吗?”
“我演什么?”元承和一抬手,示意冲上来护着自己的阿阮退下。
谢旸冷笑,竟然还带着阿阮来防她。
怎么,怕她伤害他?
谢旸越想越好笑,目光越过阿阮,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蒋韵儿身上。
好啊,互相伤害啊?
“对了,还有一个不知情的。”谢旸坏心眼地一笑,“蒋韵儿,元承和让我跟你道歉,我这就兑现,我这就向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