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的眼角,那里有这段时间积累而成的疲惫:“你是为了我么?”
卫师极少正经与她对视,这一回居然沉默地对看了十几秒他也说不出话来,那张时常挂着痞气笑容的脸不免有些发红
,胡乱找了个理由:“只是干掉了潜在的对头。”
他这些年的收入来源主要是一些非官方出面的救援,抓一个绑匪等于干掉一个对头,这么说也不算错。
但他没有说的是,他是用自己做诱饵,吃了好些苦头才逮到人的。
卫师缓了缓,拍着她的手指道:“你放心,等待着长舌的是超过一百二十年的刑期,他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到你。”
叶昔抓紧了他的手腕。
她没说话,只是露出感激的表情,却更加让人心痒。有那么一刻,卫师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超过保护欲的感情,想要顺手揽过她,装作不懂地往怀里带,最后再找个“气氛都到位了”的理由,名正言顺地亲他所在意的地方。
叶昔唇上那一点破损根本逃不开他的眼睛。
那人要多用力,才会把她亲出血呢?
如果是自己,他绝不会舍得。
如果是他。。。
卫师翻转手腕,拉了叶昔一把。
轻易地,她跌入怀里。
手臂移动,叶昔的腰如想象中那般柔软纤细,他没费什么力气便扣住了。
另一只手臂越过她的后背,又轻松地扣上了她的另一侧肩膀。
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将她紧抱在怀里的感觉这么好。
就像抱住了一团糯米糍,若他用力挤一挤,说不准她还能从臂弯里溢出来。
他不禁后悔,如果早些年他这么做了,如果在她送他出国那日便按着她亲一口,又或者在他们还是少年少女时
,他就不要脸皮地将她赖上,那现在两人之间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她说“大仇得报之前不谈恋爱”,他可真是信了她的鬼话。
卫师忍不住侧了脸,将她扣得更狠一些。
“阿师?”叶昔仰着脸,抵在卫师紧实的斜方肌上,被他顶得下巴生疼。
他倒下得突然,就这么将全部重量压在了她身上,她不得不用力直起腰杆,又抬手撑在他的腰腹。
这么多年,阿师从来不这样。
“你累了吗?”她轻声问。
他没说话。
“你累了。”她明白了,展开双手主动环住了他的腰,免得他摔倒,“我扶你上车,车我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