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她這麼一喊,兩人都停了下來,折返向她賠禮——「吵到師姐,對不住了。」
夏語冰見高的那個就是戴旻恩,不禁失笑,「旻恩你平時挺穩重的,怎麼就鬧騰起來了呢?」
戴旻恩低頭道:「師姐恕罪,我以後不會了。」
夏語冰牽起另一個小孩的手,問:「你又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白從寬這時也從屋裡出來,道:「啊,是不是魯師兄的孩子?」
「魯師兄?」夏語冰仰頭想了想,「我是在哪裡聽過這麼一回事,可怎麼想不起來……」
「昨晚大家就在談這個孩子的事,可你剛好變成師兄了,自然不記得。」
夏語冰臉一紅,問:「那、那可以再跟我說一遍嗎?」
白從寬於是問那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男孩濃眉大眼,臉圓嘟嘟的,煞是可愛。「我叫魯映闌,今年十歲。」
白從寬接著說:「你記不記得郭師兄以前總是提起一個姓魯的師兄,在我們這裡修行過幾年,武功也還算?s?不錯,和師父感情也很好。不過因為是家裡獨子,所以後來不得不回去繼承家業了。」
「啊……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
「映闌就是那個師兄的獨子。」
夏語冰眉頭一緊,「那映闌以後不還是要回去繼承家業?」
「對,所以他父親只是讓他來養養性子,不作長久修行。」
「這樣啊……」夏語冰點點頭,便放兩個孩子繼續去玩了,「可以跑,但是要看路啊。」
白從寬嘆道:「劍寨之中就數他們兩個最小。我初時還怕十六歲的旻恩會不屑於跟十歲的小孩玩,現在看來,也是多慮了。」
輾轉半年,眼看小瑜都要開口說話了,紀莫邀終於第一次踏上了可以真正稱為是「家鄉」的地方。
雖然,番禺著實不錯,是個福地。如果不是為了儘快讓母親入土為安,紀莫邀和溫嫏嬛都很樂意待多兩天。但坐上前往端州的客船那一瞬間,這一切一概付諸腦後。
端州,才是旅行的終點,是梁紫硯最終的歸宿。
紀莫邀開口跟舟子攀談時,還招來了對方詫異的眼神。
「公子是北方來的人,怎麼操的本地口音?」
「家母是端州人士,因此自幼就會這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