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亦思想了想,「那這樣吧,你去做顧知新的工作,我來做蘭芬的工作,行不行?」
「好,就這麼定了!」老徐高高興興地出門去。
等老徐走後,嚴亦思走到蘭芬的房間,看見她正疊著衣服。
嚴亦思走過去,幫著她疊起衣服來。
蘭芬連忙拿過衣服,「姐,你不用幫忙,我就幾件衣服而已。」
嚴亦思疊著衣服,說:「沒事,我來吧。」
說完,她望著蘭芬,狀似不經意地問:「蘭芬啊,大壯走了多少年了?」
蘭芬脫口而出:「七年了。」
嚴亦思一愣,「已經這麼多年了嗎?」
但是好多事情,仿佛發生在昨日一般。
原來,時光已經過了這麼久。
「七年啊,七年是好長一段時間。」嚴亦思嘆了一口氣,突然問道:「蘭芳,你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蘭芬苦笑一聲,「怎麼記不清楚,我連他走的日子都還記著呢。」
畢竟大壯在新婚第二天就走了,她想忘也忘不掉。
嚴亦思突然有點感慨,「你說,要是大壯沒有走,你們現在孩子都該上小學了吧。」
蘭芬臉色一變,神情有些傷感。
誰說不是呢,要是大壯沒有走,她應該還在鄉下,和大壯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簡單、平凡又滿足。
可是,萬事沒有如果,大壯他走了,走了七年了。
蘭芬不知道為什麼嚴亦思今天會提起這些往事,她有些詫異地望著嚴亦思,「姐,你今天怎麼了?」
嚴亦思微微垂眸,「沒什麼,只是想起往事,情緒上來了。大壯是個實誠孩子,如果他還在,他應該會讓你幸福。他現在雖然不在了,但我猜想,他在天之靈,應該也會希望你幸福。」
蘭芬心裡一動,敏銳地察覺到嚴亦思話中的意思,但她還是試探地問道:「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嚴亦思望著蘭芬的眸子,知道她是聽明白了,直說:「我是想說,顧知新是個不錯的人,你考慮考慮。」
嚴亦思從來沒有把話說得這麼直白,蘭芬臉上有幾分難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提到大壯的緣故,蘭芬總覺得對大壯有幾分背叛。
「你不用覺得對不起大壯,大壯已經走了七年了,這麼長的時間你都沒有再嫁,誰也不能說你對不起他。」嚴亦思何其了解蘭芬的心思,從她臉色上就可以看出她心中所想。
蘭芬被戳中心事,臉上一紅,小聲道:「其實,也不只是因為這個。」
「那還能因為什麼?」嚴亦思想了想,猜測:「難道,你在意顧知新的殘疾?」
蘭芬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