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砸一邊發泄:「咱倆還沒離婚呢,你有什麼權利把兒子藏起來?!」
「我勸你別搞這些小動作,你出軌在先,你沒理在先,你還想獲得兒子的撫養權?我呸!你想都別想!兒子只能跟著我!」
隨著一聲聲的抱怨,邱慧手上的動作也一下下加深。
被砸了好幾下的章伍樺也來了脾氣,使勁將面前人一推,掙扎開來,往頭上揉了好幾下,惡狠狠瞪著快要摔倒的人,咒罵一句:瘋婆子!」
罵完還不忘對著於佩訴苦:「於律師,你都看到了,她平時就是這副樣子,動不動就打人,你說兒子能跟著她嗎!」
於佩在旁邊觀看了全部的過程。
剛才邱慧掄起包包砸人的時候還差點砸到她身上。
不得不說,對於邱慧的第一印象,和章伍樺的說辭倒是對應上了一些。
被推得後退好幾步的邱慧顯然沒打算就這樣揭過此事,她站穩腳跟,臉上現出異常憤怒的表情,「好哇,你敢推我!你是不是希望我摔死得了!」
邱慧說著又要上前拉扯章伍樺。
眼看一場不可收拾的家庭矛盾立即要爆發,作為唯一的旁觀者,於佩覺得有必要出手勸一下。
她攔住邱慧,拍著對方的背部平復對方的心情,安慰道:「邱女士,有話好好說,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發火傷的是自己的身子。」
很多時候,一場爭吵在於有沒有勸架的人。
不是正在氣頭上要拼得你死我活,一般人都會順著台階而下。
邱慧果然平復一些,於佩見狀,立即也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將茶水遞過去的時候,於佩注意到邱慧耳朵上只戴了一隻耳環。
她右耳上掛著一隻紫色吊墜耳環,左耳上空空如也。
是剛才動手的時候弄掉了嗎?
還是進門的時候就沒有呢?
或者說,如今只戴一隻耳環是潮流?
於佩仔細想了一下,邱慧衝進來的時候,她只能看到邱慧的右半邊臉,不太清楚邱慧的左耳上到底有沒有耳環。
於佩心裡納悶,不動聲色地往地上探尋一圈。
萬一是落在律師所里,等下離開之後,邱慧可能也要返回來找麻煩。
於佩搜尋一圈,沒發現任何耳環的蹤跡,她收回目光,只在心裡納悶。
律師所就這麼點地方,一覽無餘,坐三個人都嫌擁擠,真掉了一隻耳環,應該很容易找到才是。
難不成不是落在律師所里?
她沒提這事,悄然在兩人旁邊坐下。
剛坐下就聽得邱慧冷聲質問:「章伍樺,你到底把我兒子弄哪裡去了?我作為他母親,連看他的權力都沒有?你要清楚,我們現在還沒離婚,你這樣的行為很過分!兒子還沒判給你呢,你現在就開始給我玩這一出?要是真判給你了,你是不是準備以後都不讓我見兒子?」
「那我現在就實話跟你說了,要是兒子判給了我,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