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什么都给了萧瑾瑜,唯独还守着的这份心意,禁锢在自己身上,不随意被感情摆弄。
巨大的哀恸在他的胸腔里如波涛壮阔,掀起海浪撞向墨衍忱敏感多余的内心。
他不要命似的从银心大厦开着车赶过来。
墨衍忱并不知道灯盏什么时候会结束,更不敢去想萧瑾瑜会不会利用一顿饭,一碗陈年熟味的鱼汤就让他放松警惕。
再次犯下心软的错误。
回到墨家的这些年,墨南康时常将一句话挂在嘴边——有些错不会容许你犯第二次。
萧瑾瑜亦是如此。
墨衍忱脸色一沉,将萧瑾瑜伸过来的手推开,连着她的人都跟着跌坐到地上。
她未想过会是这样。
坐在地上的萧瑾瑜刚想要抬眸凝视墨衍忱,继续解释,下一刻她便被拽着手臂以极其难受的姿势,被钳制在地上。
小臂上传来的痛楚是那么真实。
“让他说!”
墨衍忱慢慢看向齐琮,眼底燃烧的火焰欲要跳出。
“真不是你想得那样!”
“闭嘴!我让你闭嘴听不懂吗?”
满腔无法肆去的怒火,终还是朝着萧瑾瑜发泄出来,墨衍忱恶狠狠重新拿正眼看着萧瑾瑜。
用力将人从地上提起来,拽着她残肢破体摇晃道:“是想要为他求情是吗?萧瑾瑜,你的疼惜未免来得太早,我还什么都没做。”
墨衍忱不过是开着车狂奔到会场这里,等来的是她跟别的男人从里面出来,远远看过去成双入对很是
般配,刺痛着他的眼。
像萧瑾瑜这样的人,杀人犯的女儿,配得到除了赎罪以外的东西吗?
不配。
答案了然于墨衍忱心间。
与齐琮对视的数分钟时间里,萧瑾瑜竟选择横在他的面前,很明显是要将人护住。
“她不开心?”
齐琮接着刚才的话,心疼地看向萧瑾瑜:“墨先生难道看不出来吗?萧瑾瑜她整日闷闷不乐,长期下去是会生病的。”
“哦?齐二少很了解她?”
“当然!我会用眼睛去看。”
齐琮挺直腰站到墨衍忱面前,即便如此还是挨着对方一截,瞟了一眼旁边的萧瑾瑜。
她现在的模样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齐琮未再向前走进一步,对方绝对的压迫感过于真实,但凡有点脑子在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