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将逆风道:“殿下真谓有心。”
虞宋:“为写这平安符,还以柳条为笔,划伤握剑的手,多此一举。”裨将看了他们将军几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若将军不喜不若送予我的话来。
暗卫一事,只有他们两人才知,后来,全数葬于狭关。距白帝城六百里,战时白帝城已失,北狄却放弃这大好河山,拼命向后。
他们被北卫军的悍勇吓破了胆,却另有一支军队长驱直入,踏着满目疮痍的山河,绕狭关而行,直攻京城。
若不是叛军偷袭,她本可履约回京。
北卫军是胜敌疲弊之际遭遇安民军。而那时,她还领兵拦北狄入城,保了秦万里安宁。
在这被血染红的战场上,她不负秦之万民。
作者有话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杜牧《会友》
期,表示约定的时间,也可表示期望期许。地名与真实史实无关,战况也与真实史实无关。都是我编的。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身虽死,其恨未完◎
虞宋手下北卫军之悍勇,与她战时所向披靡敌人闻风丧胆实在令人胆战心惊。
数个文臣回神时勉强被搀扶着站起,发现自己仍在马车之中神色一白。有监军或行伍经历的臣子却莫不色变。
张铭也咳嗽着长叹:“疆北之战,向来难测,兵士更是屡有不尊军令之举动啊。”
楚帝喃喃道:“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
北卫军绝无可能最开始便是秦之行伍中所有秉性最佳的兵士组成,在虞宋栽培训练下却仍能训出北卫铁骑那样足可以与北狄比肩的骑兵。
一将影响之深远,可见一斑。
最可怕的是楚发展至今,武器之精良行伍之规则理应远在亡秦之上,可无论是楚之君臣还是后世书写此史之人,都再未见过这般勇猛的铁骑。
未曾见过北狄环伺,而我军形如铁戟,也可将他们牢不可破的封锁冲出一个峡口来。
秦对不起这样有勇有谋的良将。
秦也对不起她奔赴万里拒敌关外。
楚帝僵硬地扶着车梁,此时此刻终于能明白他在破庙时见到虞宋,却避而不见的心情。是不肯,是不敢。
若有选择,他又怎想让虞宋知道,她身死后秦迎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呢?
然而幻境却并未结束。
车马劳顿至于行宫之时,虞宋单手负在背后到了相府府邸。
她显然是死后不久才至此地,瞧见左相身边的邀荷,本能地迈步向前,又顿住。想起自己已是亡魂。
在亭中的,是方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