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个可恶的犯贱,却把挑事的缘由扣在了他的头上。
可恶!
真的可恶!
他想要为自己辩解,却一时找不到好的说辞。因为此时说的越多,越坐实他挑拨范建新跟萧岳河的关系。
范建新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闭口不再提夏罗可挑拨之事,多说反而弄巧成拙。
萧岳河看起来像贪吃的猪,却不是猪,反而还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
这一点,范建新看的明明白白。
他说出要与萧岳河单挑,观察了几人的反应之后,然后对夏罗可说:“老同学,我跟萧岳河单挑,你帮我做临场指导……”
又对刘安说:“你来做比赛的裁判,我相信你会公平的……”
最后对萧岳河说:“为了比赛公平,你也可以找个信赖的人,做比试时的临场指导。”
范建新这番话在向萧岳河暗示,夏罗可是自己信任的人,适合做己方比赛时的场上指导,而刘安与你我都没啥关系,适合做比赛的裁判。
这样,进一步的坐实了夏罗可跟自己是一伙的。
谁知,仍在往嘴里填食物的萧岳河,却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外的话。
“唱歌的,你琴弹的好,歌唱的也好,我不忍心打你。此事就此翻篇,我们参加夏令营可不是为了打架……”
萧岳河的话,确实让范建新有点意外,但却是狂妄至极!好一个“我不忍心打你”。
范建新故意装着不懂,说道:“呵呵……我不是跟你打架,只是单挑,或说比武、比试,一场武力值大小的区分赛。”
萧岳河眼神玩味,报以皮笑肉不笑。
范建新接着说道:“我们寝室4人,刘安为淮南王,一方霸主;夏罗可是咱们那儿的校霸,在巉中可是横着走的人;你萧岳河,一看就是位‘饕餮王’,食量无限,蛮力无穷;我呢,自认为也不弱……我们总要分个座次吧?那梁山的好汉,还排了108个座次呢。我呢,想当咱们寝室的老大,夏罗可肯定不会有意见的;刘安今天已经输给我一场,我当老大,他也不会有意见的。我想,我们这个寝室就你这个‘饕餮王’,有实力跟我比拼,我俩不比一场是分不出高低的……”
“嗯,说的有理。不过,我今天不想再动手打人了……我答应继红宁老师,不再惹事的。”
“行,那我就先当咱们寝室的老大,等哪天你想当老大了,我们竞争上岗……”
意外,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就这样歇菜了。
刘安感到没劲,实在的没劲。不过,他对范建新敢主动挑衅萧岳河还是由衷的佩服。
夏罗可失望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转而又开始担忧起来,他既怕萧岳河要对付他,更怕范建新伺机报复他……
范建新当然听得懂萧岳河“我今天不想再动手打人了”话的弦外之音,他知道此事没完。
凭他前世做了二十年的高中老师,一下就看出萧岳河是个自主意识特强的人,绝不愿意受别人的摆布。
是那种你叫他往东,他偏偏会朝西的犟驴性格。
但范建新的心态是平和的,没必要继续跟萧岳河纠缠,愿打就打不愿就算。
便对刘安说:“淮南王,走,跟我回家洗个澡……”
这时候的复旦大学的寝室是没有卫生间的,每个楼层只有一个公共卫生间,其外面的走廊上有一排只提供自来水的洗漱水龙头。
暑假期间,学校的澡堂没有启用,洗澡很不方便。
虽然刘安家里的条件非常好,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想洗个热水澡,还真不容易。听范建新这么说,他稍微愣怔了一下,拿着换洗衣服跟在了范建新的身后……
“你家不会就住这里吧?……”
刘安跟着范建新出了学校大门,走向对面一个巷弄里,见范建新掏出钥匙在开一扇大铁门,不禁好奇的问道。
“是呀,我为了在复旦大学上学方便些,就将这座小院落买了下来……”
“啊……”刘安惊愕不已,这天下竟还有这么任性的人!比之自己可要任性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