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新能知道这件事,也不算太意外,毕竟陈家新是通过别人找到自己的。
意外的是,范建新当面直接的责问自己!
陈家新找他诬陷范建新,他也不是随便就答应的。虽然他常做坑人的坏事,但他也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考试。
但,陈家新给的好处,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是答应了,可要真的实施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不仅要选择好时机,还要有能让监考老师信服的证据。不然,做贼不妙反被捉,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计划,在考最后一门课时实施,一旦揭发过范建新,他就立即离开考场,逃之夭夭。
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范建新竟直接揭破了他的计划。事发的是如此的突然,弄的他一时间话也说不出来,连为自己辩解都不会了。
“你知道吗?我的成绩考个名牌大学不成问题,如果你的诬告成功,那就意味着我的一生前途,都被你毁了……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行为吗?这无异于挖人祖坟,毁人宗庙,断人后代!……从法律层面来说,你这是触犯了诬陷罪,你知道吗?!”
“就凭这事,我把你掐死都不为过!”范建新恨的是咬牙切齿,说着,双手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吓的羌石一个激灵。
“陈家新究竟给你什么好处?……你竟敢要做这种伤天害理、断子绝孙之事?!”
范建新一番严厉的措辞和狠厉的神情,吓的羌石根本不敢言语。
“我,我……我没有!”
“哼,这事我已向教育局的招生办反映过了,一旦你胆敢胡作非为,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等待你的,将是牢狱之灾。做小人,也要做个聪明的小人,不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范建新之所以要当着众考生的面这么说,就是要提前将事情挑开,也好有人证。
不然,这个叫羌石的混蛋,又是个蠢蛋的家伙,真要诬赖自己作弊,有没有人信是另外一回事,弄不好真会惹自己一身的骚,影响了考试。
提前把事端扼杀在摇篮里,是正解。
至于,这事会不会给柳二柱带来麻烦,已经不重要了,毕竟范建新给他安排了让人羡慕的在合资工厂的工作。对柳二柱来说,这无疑已是捡到了天上掉下的馅饼。
况且,柳二柱要比这个叫羌石的病秧子,强壮的太多。
范建新在说这番话时,声音很大,不仅能让整个考场的学生听见,也足以引起站在门外的监考老师的注意。
果然,监考老师走进了教室,了解情况。
“怎么回事?”
“老师,他有夹带!”
范建新用言语对羌石恐吓和语言暴戾了一番,见有老师过来,话语一转,指着羌石的课桌说。
“我,我没有……”
监考老师听了范建新的这话,皱了一下眉头,低头搜查了一下羌石的桌洞。
在抽屉里,真搜出一本政治复习资料来。
羌石有些懵逼,他还没有实施陷害范建新呢,没想到,自己却反被他陷害了。
“这不是我的……”
那本政治资料的封面上,赫然写着“羌石”二字,监考老师对照了一下羌石的准考证。
“这……你怎么解释?”
羌石一下子就慌了,说话已有了哭腔,这下他算是尝到了被人构陷的滋味。
“这,这不是我的……我,我被,被人诬陷了。”
羌石很是怀疑他抽屉里搜出的政治资料,是范建新干的,但他没有确切证据,而且,刚才范建新的一番话,让他也不敢乱说。
“诬陷了?……哼!这本资料上明明写着你的名字,你说不是自己的,你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