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嗓音,沁甜而软糯,透着一股憨居的气息,温廷舜面容略微绷紧,捻紧了身下?少女的腰肢,继续抻出大掌痒她。
温廷安委实有些?不堪忍受,须臾,便?是被痒出了涟涟泪水,她笑得?前仰后合,身躯在温廷舜的怀中扭来扭去:“温廷舜,你松开我?,我?服软了还?不行吗?”
温廷舜继续穷追不舍:“到底是「讨厌」还?是「喜欢」?”
他并没就此?松开她。
温廷安咬牙切齿,低声附在温廷舜的耳屏边,道:“喜欢……”
温廷舜神思微动,如此?说道:“太小声了,我?听不到噢。”
温廷安:“……”
一时之间,她觉得?温廷舜颇为欠打。
但在目下?的情状当中,她的四肢悉数被温廷舜深深地掣肘住了,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她又是羞恼又是羞耻。
生平从未感?受到如此?羞耻。
明明鼓足勇气道出了「喜欢」二字,但对方竟然是装作听不到,还?让她再?说一回。
温廷安低低地垂下?了眼睑,薄唇高高地紧抿成了一条细线,不再?作一丝一毫地挣扎了。
温廷舜素来心细如发,即刻觉察到了怀中娇人的异样儿?,他痒她,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细致地去观察她的容色,赫然发现?她面容上一丝情绪也没有,唯一仅剩的,姑且只有一丝颇为委屈的情绪。
温廷舜心神稍稍一紧,温声问道:“你怎的了,嗯?“
温廷安弗应,仍旧维持着垂着眼睫的面目,一副沉敛如水的模样。
温廷舜戳了一戳她的面颊,对方亦是太没有太大的反应。
温廷舜这才切身觉知到温廷安不太对劲,很快地,他便?是料知到自己方才那一席举止,想?来是过了度,让温廷安感?到颇为不悦了。
温廷舜绵密地亲了一亲她光洁皓白的额庭,温声说道:“对不起啊,我?方才的举止,让你感?到颇为不适了。”
温廷安也不会一直生气太久,温廷舜主动致了歉,她亦是借着他所提供这个阶梯走下?去:“你适才做了什么,我?怎的不知道?”
假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的功力,也能?排姿论位,温廷安大抵是「连中三元」的水准。
三言两语,温廷舜便?是缴械投降了,他坦诚地认了错,说道:“我?适才做了一些?让你不太舒服的事,请你宽宥见谅。”
温廷安淡淡地乜斜了他一眼:“不妨说得?具体些?,你做了什么让我?不舒服的事?”
温廷舜:“……”
很快地,他整个人陷入了一记短瞬的沉默当中。
温廷安不紧不慢地催促着他:“不说话作甚,你倒是说啊。”
温廷舜的后槽牙紧了一紧。
温廷安发现?,他的面容肌肤和耳廓,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整个人俨如在滚烈的沸水浸泡了一般,弥漫上了一丝绯红。
温廷安拂袖抻腕,很轻很轻地捏了一捏温廷舜的耳根:“说啊。”
耳廓似乎是温廷舜一个敏锐的部位,经她这般一捏,他的肌肤颜色,便?是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温廷安觉察到了一丝奇异的端倪,低声问道:“你的耳朵好敏。感?啊。”
少女的嗓音,软酥而黏人,天然有一种撩人心魄的力量,闻在听者的耳屏当中,便?是如一阵**漾的春。潮,冲撞入他的骨髓之中。
“别说了。”覆在她身上的男子,嗓子委实嘶哑得?厉害,撑在她肩肘一侧的胳膊,苍蓝色的筋络剧烈地突了起来,根根分明,如参天巨树,那虬结在一起的气根,虬结在一起,以一种大开大阖之势,一径地蔓延入袖筒之中。
这一回,轮至温廷安占据了上风,她继续摩挲着温廷舜的耳廓,力道变得?缠满悱恻,她勾了一勾眉眸,视线的落点,降落在了温廷舜的耳廓与耳珠处,对方的肌肤,肉眼可见地润红了起来,她温声笑道:“你的耳根真的很红诶。”
温廷舜的嗓子哑得?更加厉害:“别碰——”
温廷安歪着脑袋一错不错地凝视看他:“那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就这样一直捏你的耳根噢!”
温廷舜的心律,剧烈地怦然跃动起来,在与温廷安的短兵相接之间,他并没有这般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