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以前是没钓过鱼的。
陆定远把鱼饵给夏黎穿到鱼钩上,将鱼竿递给夏黎。
之后他拿起自己的鱼竿,快速套上鱼饵。
双腿一前一后叉开,鱼竿儿向后延伸,做出一副要抛竿的模样,转头看向夏黎做演示,“就像我这样,把鱼钩直接甩到水里。
越远越好,甩完之后来回遛两下,再放置不动。”
说着,陆定远便大力地挥动鱼竿,将手里带着鱼钩的鱼线甩了出去。
鱼线化作一道抛物线落入水中,“啪嗒”在水面上掀起一片涟漪。
陆定远对夏黎道:“你也试试。”
夏黎微微点头学着他的动作,同样挥动手里鱼竿将鱼钩甩进水里,来回拉两下,停着不动。
之后转头看向陆定远,声音有些疑惑的问道:“你钓鱼技术怎么样?一般多久上鱼?”
之前陆定远说要给她做烤鱼的时候,她还以为陆定远要直接下河给她捞呢。
结果这家伙居然把鱼竿直接拿出来,说要跟她一起钓鱼。
哪怕夏黎以前并不是个钓鱼佬,但在信息发达的年代,那些钓鱼佬们空军空一天,甚至空一个星期的热搜不是没有。
陆定远不会准备把她饿死在山上,好方便埋尸吧?
陆定远稍微沉默了两秒,估摸了一下,略显谦虚的道:“半个小时之内,肯定能吃上烤鱼。”
夏黎心说,这比后世外卖送餐速度还快呢。
可以等,“那行,我等着吃烤鱼。”
两人就这么坐在河岸边,一直等着鱼上钩。
钓过鱼的人都知道,这项运动对钓鱼佬而言,是一件可以忘乎所以,一直沉浸在其中的趣味活动。
可是对于没什么耐心的人而言,这项运动就有点折磨人了。
夏黎手里拿着鱼竿,视线死死盯着分行未动的鱼漂,在岸边坐了5分钟,心里就有些不耐烦了。
“还有多久能钓上来?”
因为夏黎这一句话,原本试探性咬钩的鱼迅速逃走,只能坐等“下家”的陆定远:……
“再等等。
我带相机了,要不咱俩把鱼竿放这儿,我就给你在花田里照几张相片?”
想了想,陆定远突然笑了一下,打趣道:“要我给你拍吃油菜的相片吗?”
夏黎:……
这家伙绝对是在讽刺她说的那句,“比起私生活不检点的男人,随便见到谁都能“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更喜欢能给我做铁锅炖大鹅的男人。”
夏黎扯了一下嘴角,毫不退让的道:“要不我给你照吧?头上多沾几朵花的那种。
插草棍也行。”
陆定远:……
这是要把它卖出去吗?
他严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拒绝道:“暂时还不行。”
在夏黎疑惑的目光下,陆定远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买卖行为成立的前提是,所卖的物品是买家的所有物。
等咱们两个打完结婚报告,你才能给我插草棍。”
陆定远说完,脖子已经红透,耳根也有些发红,逐渐有上脸的趋势。
他视线紧紧的落在鱼漂上,手死死地握着鱼竿,语气沉稳的道:“你可以稍微争取一下,早点拿到给我插草棍的权利。”
夏黎:……
夏黎对陆定远那一副“你快来争取吧,我特别好争取,你只要稍微争取一下,我立刻就给你这权利”的模样,顿时弄得没了脾气,脸也感觉有些热。
这狗男人不是个直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