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
所以这小子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情况?
迟来的叛逆期吗?
甚尔去足球社本来就是一时兴起,西园寺绮梨不在家,还带走了伯爵,他就算回去也只能面对空空荡荡的屋子。
或者去池塘边喂鱼。
不过他刚上场没多久就感觉没意思。
还不如回去喂鱼。
好不容易熬到比赛结束,甚尔直接拒绝了足球社聚餐的邀请,提着包匆匆离开了学校。
万一西园寺绮梨回来了呢?
他想。
好吧,没有。
家里一片漆黑,玄关处的鞋子的摆放还是和今早出门时的一样,屋子里没有人的气息,空旷而又压抑。
甚尔随手将包丢到沙发上,将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蔬菜一股脑地塞到冰箱里。
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一点都提不起做饭的兴致。
他摸黑拿起电视遥控,屏幕上是今天赛马节目的重播。
比赛还没有开始,主持人正在介绍每一匹马的背景与逸闻,甚尔席地而坐,就着麦茶吃起了牛肉便当。
屏幕内的赛马与他熟悉的已经有了不小的出入,甚尔这才恍惚想起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过赛马场。
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还是未成年,无论是赛马场还是柏青哥店都进不去。
而他也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去想过这些事了。
过去的三年他的身边有西园寺绮梨。
即使她经常被她那几个不靠谱的同事带出去出差,却也没有一次像这次一般音讯全无。
西园寺绮梨现在在做什么?
是在出差?
还是她不声不响地又换了新的住址?
甚尔摸出手机下意识地想要拨通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却看见屏幕一片漆黑,这才发现失去唯一想要联络的对象后,自己连手机是否充电都忘了。
他不想再和西园寺绮梨闹脾气了,带回来的礼物不是只给他一个人的也没问题,哪怕她不给他带礼物都没关系。
这些都是小事。
他现在只想听她的声音。
他想西园寺绮梨了。
甚尔给手机充上电,屏幕上1到2的这几分钟无比漫长又难熬。
他竟不知自己是如此没耐心的人。
又等了几分钟,期间无数次地按下开关,手机也依旧没能重新开启。甚尔也不再去看那恼人的画面,视线一转,这才发现客厅里还放着一台座机。
甚尔:……
也不怪他一时间没能想起这事。
西园寺家的座机几乎就是个摆设,平日里推销电话和诈骗广告占了百分之九十,很少有正常的来电。
他又看了眼边上磨磨蹭蹭才充到4的手机,最终还是拿起电话,熟练地拨下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