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那两人一心忙着攻讦她的近战水平与出身,对于骤然冒出的雾气没有丝毫提防。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这倒是有意思了。
现存的特级咒术师只有四人,其中一人四处游走行踪不定、一人叛逃后下落不明,只剩下游走在咒术界边缘的她,以及咒术师的金字招牌五条悟。
这群被打压了多年的诅咒师就算真的要在这时候出头,也不应该找上她这个边缘人才是。
有种就应该去单挑五条悟呀。
绮梨的视线穿过黑夜,冰冷的目光落在青年的身上。
“而且谁允许你叫我姐姐了?”
她还没有随便到来个人,就能允许对方和甚尔一样叫她姐姐的程度。
重面春太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话,惹怒绮梨的居然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称谓。不过也多亏绮梨的回答,让重面春太与组屋鞣造确定了她的方位。
他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愉快笑容。
不需要任何沟通,他也知道已经锁定绮梨所在位置的组屋鞣造正在黑夜中悄悄向她逼近。
为了能让同伴进一步锁定绮梨的位置,重面春太继续开口: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但是也多少直视下自己的年龄如何?都年近三十的人了,动不动就因为称呼而生气,将来可有的是生气的时候。”
他原想激怒绮梨,却不想对方直接笑出了声。
“你们诅咒师说话可真有意思。”
重面春太不明所以。
绮梨仁慈地给出了答案。
“在这种情况下还对我说‘将来’,是因为你们打从心底里就认定了,自己无法在这里杀死我吧?”
重面春太忙着逞口舌之快,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话能被这么解读。
他微微愣住,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绮梨的下一波嘲讽也在此刻到来。
“有胆子玩暗杀却并不觉得自己能把目标杀死,你们这群诅咒师在阴沟里藏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有什么长进,到头来依旧还是一事无成的废物。”
她肆无忌惮地嗤笑着他们的愚蠢与无能。
雾气已经彻底充斥在黑暗的空间中,重面春太只觉得呼吸一窒。
他脸色铁青,高昂的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我说姐姐,你能高兴的时间就只剩现在了,你还不知道吧,告诉
我们你的弱点是破魔矢的人,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一阵风劈头盖脸地袭来。
重面春太意识到不好,他将将避开,却还是感受到手臂被锐器砍中后、传来了骨肉断裂的疼痛。
刹那间血流如注,重面春太发出凄厉的哀鸣声。
“啊啊啊啊——”
但是那攻击仍未停止,沉重的风声一阵阵接二连三地传来,重面春太在黑暗中四处逃跑着,却仍是逃脱不了身后的袭击。
伴随着一次次的重创,重面春太终于意识到自己平日里积攒的“幸运”即将消失殆尽。
他忍不住放声大叫:“好痛!好痛啊鞣造!你在干什么?快来帮帮我啊!!!”
他寻求着伙伴的援助。
然而却的得不到任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