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道中央的金发青年拍着手:“这就是特级咒术师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脚步身也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特级咒术师的骨头能做衣架吗?不过好像太矮了一点。”
绮梨没搭理他们。
她摸着湿漉漉的箭头陷入沉思。
普通的弓箭自然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如果是破魔矢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挂上了破魔矢的名头就都会有用。
至少神社里跟御守一起明码标价的纪念品就肯定不行。
绮梨右手背到身后,没一会儿便摸索到箭矢。
她握着冰凉的箭杆,小臂稍稍用力,一鼓作气将这支破魔矢猛地抽出。
破魔矢离开身体时,绮梨明显能够感受到腹部的伤口在诅咒的侵蚀下,传来了更剧烈的疼痛。
大脑在那瞬间似乎翁的一下,就连前后包夹着她的袭击者的声音也有一瞬变得模糊。
“喂!不要无视我们!”
“这女人该不会是傻了吧?特级咒术师就这么脆弱的吗?”
绮梨对那两人不像样的叫嚣声置若罔闻。
箭矢被灵巧地转了个剑花,迅速习惯了疼痛的绮梨将已经被鲜血染上体温的箭矢拿到面前。
手中的箭长约45厘米,装饰着具有袚魔祈福意义的绘马、铃铛和注连绳结,末端的箭羽也是传统的白色。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由道行高深的巫女亲手制作并祈福过的破魔矢。
除了……
绮梨举起手中的破魔矢,对着月光细细地打量着缠绕在破魔矢上的银白发丝。
她的举动惹来了那两个袭击者更加强烈的不满。
“春太,你刚才不会把这女人的鼓膜给打穿了吧?她好像听不见我们在说话。”
“才没有。”
被称作春太的男人又拿出另一柄冒着寒光的剑:“我可是很幸运地精准完成了任务,才没有那么多精力做不必要的事。”
“那就是这个女人耳朵不好使?”
组屋鞣造挠挠头,但很快就不在意了:“没关系,反正是个衣帽架,也不需要听力好。”
绮梨心中似乎有了猜测,她随手将手中的这支破魔矢收起,也不在乎这一前一后的夹击,而是镇定自若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不怎么联系的号码。
“花袋,是我。我现在在米花町二丁目与三丁目交界处,有劳你将我附近前后十分钟的摄像头全部处理干净。”
说话间,白色的雾自绮梨脚下散开。
除此之外,还有浓稠的的黑在迅速蔓延。
绮梨说完也不等对面有所回应便挂断电话,与此同时,那浓稠宛若泥沼的黑平地而起,如同幕布一般,顷刻间便遮天蔽月。
组屋鞣造与重面春太都发现了这一异常。
两人抬头看着那笼罩着他们的浓稠,一时间竟无法理解这究竟是什么:“难道这就是那些咒术师用的帐?”
然而没有人给他们答案。
“喵呜——”
在那一眼望不见底的漆黑彻底包裹住他们的同时,两人听见了一声猫叫……
以及西园寺绮梨拨通第二个电话后的对话。
“前辈,我这里有两名重伤的诅咒师,坐标已经发到你手机了,麻烦你通知人来接一下。最好来快点,我下手没轻重,晚了他们可能就都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