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戎还是晚了一步,对着仓惶而逃的背影大喊,“折桑——”
折桑头也没回。
傅戎飞身上马,急红了眼,“追!”
哒哒的马蹄声从城追逐到城西,折桑也顾不得腹部传来的痛感,只咬牙不断挥动手中的马鞭。
快点,再快点!
校场就在前面——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沼泽地挣脱出来,才不要回去!
终于,校场里的人察觉不对,一队人马迎接了出来。
她明明就在眼前,却像是隔了道天堑。
折桑堪堪停住马,身子一歪,几乎是摔下去的。
水珀手疾眼快,将她捞进怀中,见她面色惨白,呼吸急促。
小腹的疼一阵阵绞上来,折桑混身瘫软,使不上劲儿。
“快去叫大夫!”
水珀说着,将折桑抱起,就要往里面跑。
傅戎身边的禁军看着一队一队涌出来的士兵,生了退意。“寡不敌众,圣上安危为重,不如——”
“驾!”
马仰头嘶鸣,发疯般往前窜。
天地间,他只看见那抹远去的身影。
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她,余生唯有苦思时,她再度出现人世间。
从京城到仓城,十几天不眠不休的奔波赶路,如今人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弃?
谁知道他一转身是不是又要永远的失去。
“护驾,护驾!”
禁军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傅戎不管不顾的疯劲儿,一时径直冲到了折桑那儿。
折桑见他举剑砍向水珀时,拼尽浑身力气推开了她,自己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