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她,不管她绕不饶圈子,我其实都记不得路线,但看着她的脸阴得能滴出水来,我就知道这时候闭嘴最好。
最后南瑜在导航上点了个位置,“就去这,让人随便找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屋子。”
我坐在后排,努力想要看清楚地点,可惜司机并没给我这个机会,只是来到目的地时,我大概有了猜想,灯下黑的确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这里的房子,有些甚至只能称之为帐篷和集装箱,并不是什么建筑物,勉强能遮风挡雨而已,而这里的人的确不少,看得出多数都是流浪汉和贫民,这应该就是靳氏城郊项目的位置。
南瑜让人带着我走进了城郊,她则在保镖的护送中走在最后,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但看清楚所有保镖都带着枪时,没人敢轻举妄动,这里一排排集装箱让我看的眼花缭乱,想要记住来时的路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索性不再浪费力气。
来到城郊最深处,已经没有多少人家,南瑜这才将我带进了一个称得上是木屋的房子,我被推着进了门。
“这里有信号,现在打给方特助。”南瑜一脸嫌弃地看着屋子,然后把电话递了过来。
我接过电话,熟练地拨通方特助的号码,然后将刚才路上想到的话又在脑海里陈述了一遍。
电话接通,是方特助有些着急的声音,“舒小姐,您在哪?”
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我被绑架的事情了,南瑜用枪抵着我,稍稍用力,用眼神示意我赶紧确认,我这才有些磕巴地说道:“方特助,我我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你安安名下股权的事情。”
方特助显然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重复:“安安名下的股权?”
我相信方特助是个聪明人,一定能听出不对劲,索性孤注一掷,“对,孩子那5的股权我有没有权利处置?虽然靳夫人说是给孩子的,但我是孩子的妈妈,难道股权不算我的吗?安安才几个月?”
和靳寒结婚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说出靳家的财产是自己的,方特助这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给出了回答,“您是小少爷的母亲,当然有权利处置这5的股权,小少爷还没成年,所以股权已经记在您的名下,等他18岁成人,您就可以转到他名下。”
电话那边传来了翻动文件的声音,“您要不要我和律师再去确认一下?您是打算以股东名义参加后天的股东大会吗?您应该已经受到邀请了。”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方特助不愧是靳寒的人,果然一点就透,他直接补全了我谎言的漏洞,南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里没有怀疑,只有些不悦。
靳寒给了我儿子股份,还让我参加股东大会,她当然不高兴,可靳寒在不在意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股权,她用枪用力点了点我,示意我挂断电话。
我赶紧和方特助说道:“股东大会我不去了,我就是和你说一声,那我先挂了。”
南瑜不耐烦地挂断电话,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股东大会?你也配?”
我不想和她成口舌之快,索性什么也不说,但南瑜此时已经信了我的话,她收回枪,让人好好盯着我,自己则带人回去准备股份转让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