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的罪孽,他们又如何拖得了干系?”
说到这,李慕玄瞥了眼苑金贵,“你以往当全性时,杀没杀人我不知道,但这张嘴却是祸害了不少人。”
“至于其中有没有为妻儿牟利。”
“贫道也不清楚。”
“不过即便有,他们倒也罪不至死,废掉经脉就好。”
“但现在,你通敌叛国!为了一己私利做了汉奸,当了倭人!带头屠杀种花同胞,这份罪孽你总得认,你的妻儿跟着你一起,当然也要被追责!”
“否则若人人效仿,自己担责,背后的亲朋好友受惠。”
“这算哪门子道理?!”
话音落下。
苑金贵怔怔的看着李慕玄,脸上原先的癫狂之色瞬间消退。
若对方只是因为想要报复自己而杀苑陶母子,那不管再多的解释,再多的理由,在他看来都是借口罢了!
但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
李慕玄这家伙。
他对陶儿的杀意无比纯粹,纯粹到里面不掺半点私情。
眼中也没有丝毫报复之色。
不可能!
这家伙明明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恨屋及乌才对,怎么会这样?!!
刹那间,苑金贵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李慕玄,想要从中找出半点虚伪做作的痕迹。
但可惜那张脸、那双眼睛却好似一潭古井,没有半点波动,
与此同时。
一旁的陆瑾在听到师兄这番话后,心中念头瞬间开始动摇。
他前面之所以想护着苑陶。
是因为对方无错。
无错而杀之。
不管是为了师兄,还是为了自己心中道理,他都做不到视而不见!
但现在,他再看苑陶,觉得对方似乎没看上去那么无辜,毕竟要是放过他,那将来越来越多的人当汉奸,他们的家人靠此锦衣玉食,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想到这。
陆瑾脚步不着痕迹的远离苑陶,他是讲道理,不是妇人之仁。
在他看来,纵然好人难做,但修行这东西,不就是不因外物而动摇己心吗?若好人难做就不做,自然可以,可修行修的难道就只有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