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能往外发消息的并不是那个特定的光脑,能往外发消息的,是特定的人。
在这个学校内,从始至终,能发消息的,就只有一个人。
安静、朋友。
如果贴主没有换过,一直都是一个人呢?
……她们是一个人吗?
温酒呼吸骤然一滞。
一种铺天盖地,直冲脑门的荒诞感骤然袭来。
他不再往下想了。
因为荒诞。
他不敢往下想了。
因为恐惧。
——
12
【怪物吃掉了我的头颅。】
据说虹膜稍浅的人在夜间看东西会清晰一点,伏白不清楚其他人在夜间究竟是什么视角视物,但对他来说,夜晚并不是什么很害怕的东西。
但现在不一样。
他的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一点点光亮都看不见,彻底失明。
她究竟在哪里?
伏白用刚刚捡的棍子点地,扫了一圈,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空荡荡的只有空气。想起来刚刚,来自手腕的触觉,以及出现在原本光脑处的凉意。
被她拿走了吗。
按照记忆,往前走应该是台阶。
但自己现在看不见,未必能上去。
归根究底?为什么自己会失去视觉?
……伏白经过了李老师,已经相信怪谈和这个学校有关,但就算如此,里头也没有提到过失明。
黑暗无限放大人的恐惧,主要的信息获取源被掐断,视觉被剥夺,异能消失,曾经赖以为生的一切都被失去,无限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
层层恐惧。
逐步加深。
何其恶毒。
如果故事中出现这种手段,那么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她究竟在哪里?
……找到她才能让视觉回来吗?
肩膀,头颅,似乎越来越重。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就在自己身上?
伏白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头颅,冰凉的,带着微微弹性的,肌肤的触感,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吗?
最终,伏白把手里头拿着的木棒——
——挥向了自己的头颅。
12
【怪物掀起了我的头皮。】
办公室的窗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