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广阔无边,若是实在想不开,跳下去清醒清醒也未尝不可!”林凡并没有劝说的意思,这种事情只能靠孙三娘自己走出来,别人劝说没用。“公子,你还是别劝了!”赵盼儿正担心孙三娘呢,结果林凡来了一句想不开可以投江,万一孙三娘当真,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赵盼儿忍不住白了林凡一眼,这不是火上浇油嘛?“林公子说的对,我若是想不开,那倒不如投江自尽了!”这时孙三娘突然笑了,随后她拍了拍赵盼儿的手说道。“三娘,林公子只是开个玩笑,你可不能当真!”见到孙三娘笑了,虽然笑容很苦涩,但赵盼儿也放心许多。很多事情就怕憋在心里,会把人憋坏的,很容易走极端,不论是哭是笑,把情绪释放出来,总归是好多了。“放心吧,我没那么想不开,我在傅子方出世之前,一直是为傅新贵活着,挣钱给他做生意,帮他操持家里;等到傅子方出生以后呢,我又开始为傅子方活着,监督他的学习,希望他能成才。我活的实在太累了,一点都不快乐,他们父子俩还拿我当仇人看待,现在我想开了,他们爱咋样咋样吧,老娘不伺候了!”孙三娘笑着点点头,林凡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是时候该清醒了。自己以为的付出,在丈夫和儿子的眼中是应当,自己的要求,在丈夫和儿子的眼中是束缚,既然这样,那不论是丈夫还是孩子,都不要也罢。“看来不用跳江,你也能清醒啊,真是难得。”林凡饶有兴趣地看了孙三娘一眼,原剧里她可是跳江差点淹死,后来好运被赵盼儿救了,这才想开的。“林公子,多谢你了,我……”“盼儿姐!”就在孙三娘准备感谢林凡的时候,突然两道身影冲进了小院,人未到,声先至。“引章,银瓶,你们怎么来了?”赵盼儿转过头,发现两女后有些惊讶地问道。“我们本来是来找茶坊看你的,途中听人说茶坊好像出了什么事,伤了许多人,于是就加快速度赶来了,不过我看这里好像没出什么事的样子!”宋引章说着四处打量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赵盼儿也是安然无恙,难道是别人骗了她?“茶坊这里是出了点小事,不过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那就好!”听到赵盼儿说自己没事,宋引章终于放下心来,这时她注意到了一旁悠闲吃着糕点的林凡。“盼儿姐,这位是?”“哦,这位是林公子,多亏了他,今天这些麻烦事才得以解决!”见到宋引章盯着林凡看,赵盼儿莫名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笑着介绍起来。“原来是林公子,引章多谢林公子的照拂,否则盼儿姐可能就麻烦了。”宋引章闻言对着林凡盈盈一礼,随后更是一脸感激地说道。她见到林凡的衣服材质不凡,腰间挂着上好的玉石,断定他来历不凡,所以有心结交。她本来就对自己乐籍身份百般在意,再加上赵盼儿顺利脱籍成为了良民,她想要脱籍的念头就越发强烈。发展到现在成了执念,成了心魔,只要有一点脱籍的希望,她都不想放弃。林凡衣着华贵,气质超凡,说不定就是有权有势的主,可以帮她脱籍成为良民。“举手之劳而已。”林凡自然看出宋引章的小心思,所以只是随意地回了一句,表现得很是疏远。“对公子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对引章来说就是大恩了。毕竟自从姐姐死后,盼儿姐就对引章百般照顾,引章也把盼儿姐当成了亲姐姐,公子今日帮了盼儿姐大忙,引章感激不尽!只是引章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唯有一手琵琶可以拿得出手,就给公子献上一曲聊表心意吧,银瓶,你去帮我去马车上把琵琶拿过来!”“好的!”虽然林凡态度有些冷淡,但宋引章依旧热情,还吩咐银瓶去拿自己的琵琶来,准备献一首琵琶曲。这下不止林凡看出宋引章的小心思,就连赵盼儿和孙三娘也觉得宋引章热情的有些过分了。孙三娘还以为宋引章是对林凡一见钟情,所以想要表现一下。而赵盼儿转念一想就明白宋引章的心思了,知道她肯定是想让林凡帮她脱籍。虽然觉得宋引章这样有些功利,但是想到自己曾经身处乐籍时的那段煎熬日子,赵盼儿也能理解宋引章的心情,因而并没有揭破她的小心思。但是她并不看好宋引章能脱籍,因为宋引章是世袭乐伎,到她已经是第三代了。而且宋引章还是远近闻名的琵琶好手,这样的人才,教坊司是不会轻易放人的。她们这样的犯官家属,被打入教坊司成为乐伎,就只能世代习乐,难以从良,就连子子孙孙也是一样,只能依律世习。她是因为父亲犯了事,因罪籍没的地方乐伎,后来是父亲的旧部找到了太守求情,才得以脱籍从良。但是在教坊司的那段日子,她还是故意藏拙,装作自己曲也不会,舞也不精,一无是处,所以才被发到账房做事。因为她深知自己一旦出彩,那就很有可能再也摆脱不了教坊司那个泥潭了。而像宋引章这样远近闻名的乐伎,想要脱籍,难度可想而知。“小姐,琵琶来了!”就在赵盼儿心绪繁杂的时候,银瓶捧着宋引章的琵琶回来了。“公子,那引章就开始了!”宋引章接过琵琶在林凡对面坐下,随后专注地弹奏起来。一时间茶坊里只有清脆的琵琶声在回响,仿佛弹珠落地一般,连绵不绝……“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不愧是有名的琵琶手,你的琵琶弹得确实不错。”一曲终了,余音不绝,宋引章一脸期待地看着林凡,林凡也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宋引章闻言喜笑颜开。:()四合院:你们越激动我越兴奋